这名字听着陌生,倒不稀奇,来来往往的大臣,多的是楚惊春没听过的名号。可这官职,竟也不曾听说。
丫头道:“是大理寺内从九品的官员,算是一个闲职。”
从九品?
往日来的,最?低也是五品。且五品官员登门,大抵还?要凑着三四?品的人一道来,唯恐被拒之门外?。
这位从九品的张平晏不知什么路数?
丫头颇有眼力,当即道:“张大人是太?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兄弟。”
原是如此?。
楚惊春随即了然:“张大人带了什么。”
每每,总是先?将拜贴和礼单呈上。
丫头却是为难道:“启禀殿下,张大人没有礼单,他带了一个人。”
“走吧,去瞧瞧。”
楚惊春当即起身下楼,自藏书阁至会?客的前?厅实在有些?距离,她索性侧过身看了几眼身侧的丫头。
眉眼低垂,也可见眉目清秀,虽无?七分姿色,却也可见乃是干净爽利之人。亦是怪不得,会?叫烟兰挑中。
入住长公主府,下人的事楚惊春一概懒得过问,只叫烟兰挑了几个近身伺候,余下的全?都不能踏入阁楼半步。
眼前?这位,正是其中之一。
“禾枝是吧?”
“奴婢在。”
“你原先?在宫里做事,可曾听说过这位张大人,不知是个什么秉性,才学如何?”
禾枝迟疑了下,想起先?前?烟兰的训话?。
“我不管你们?从前?在哪干活,进了长公主府,便只能认长公主一个主子。若是惦念着旧主,趁早滚回去。”
烟兰对下人的手段禾枝是见过的,令即出,事必行。也有姐妹悄悄地往回送过信,被抓住后,不容分辨,直接就是毒酒和匕首任选其一。
淌了满地的血,地上的人还?瞪着眼似乎死不瞑目。周遭的人一个个后退,吓得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唯有烟兰,仍旧稳稳地站着,姿态老道仿佛深宫里经年的嬷嬷。
禾枝缓过神,迅速道:“奴婢听说过一些?,只是不知有几分真假。”
“奴婢听说,张家原是农户出身,卖女进宫才养得起家中的儿子读书。后来,一朝起势,张大人也被封了个七品外?放的闲职。后来,据说张大人当真是有些?才名,凭着自个多年经营,终于来到京中,荣升五品。”
“再后来,好像是扯着一桩人命官司,如今只剩下个从九品。”
此?事,原本就是楚惊春嘱咐过显临的。未来太?后的外?戚,不可过于强横。确然也是不知,显临是如何将张平晏拉了下来。
楚惊春忽的又道:“不知张大人与太?后娘娘关系如何?”
禾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