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已经处置了许多?,勉强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不过,侍奉的人到底都?是?从宫里?出?来,自有?藏得深未露马脚的。
“至于我?同林霁尘的事,本也?不是?秘密,由得他们说去。”唾沫星子若能淹死人,这世上还有?几人能活着。
楚惊春想了会儿,看向烟兰:“你让禾枝去一趟梧桐院,问他身子可安好,何时可侍寝?”
烟兰一惊:“您……”
“他要行事,咱们总得给他机会不是??”
禾枝很快折返,回禀道?:“张先生还病着,说是?担心风寒侵袭伤了殿下,今夜不?能前来,还请殿下见谅。”
这?倒是?稀奇。
费心筹谋要给她下毒,机会?送上门了,居然视而不?见。
楚惊春遂道:“先生身子要紧,过两?日再问。”
“是。”禾枝垂首离去。
结果,便是?过了两?日又两?日再两?日,将近一个月的光景,长公主府陆陆续续收了三位公子,张平晏那端仍旧身子不?适,不?便侍寝。
这?日,烟兰将新收上来的画像在长桌上一一摆开,供楚惊春挑选。
楚惊春只瞥了一眼就没了兴致,画像虽是?各个都画得极是?精致妥帖,可到底只见模样轮廓,难辨气韵与身姿。
烟兰看?得仔细些:“殿下您看?,这?位公子长得颇是?好?看?。”
“现下瞧着好?看?,见着真人却是?未必如此。”
这?一个月以来,楚惊春见了数十人,能与画像媲美的也就选中的那三人。旁的,不?过浪费她的时间罢了。
“也是?。”烟兰扁了扁嘴,继续往前瞧,待到最后一张画像忽的停住步子。
“殿下您来看?,这?位瞧着可是?面熟。”
显临?
不?是?显临,却是?与显临有七八分相?像。
“谁送来的?”楚惊春脸色一凝。
烟兰想了想,又拿起?卷轴瞧了瞧外侧,但凡送入长公主府的画像,都在外侧做了标记,可知是?哪位大人呈上。
“是?姜大人。”烟兰道?,“奴婢几乎忘了他,没想到姜大人也送了画像来。”
楚惊春略是?沉吟:“去查一查,他现在为谁做事?”
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然新帝年幼登基,朝中官员基本没有大动。从前在楚青珣手下的姜大人,如今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
他应当效忠归属的,应是?新帝才对。
烟兰领命而去,将将走至楼梯口,又被叫住。
“等等,”楚惊春道?,“把这?些画像一并收走,全部?退回去。再叫孙吕杨三位公子前来,我有些倦了,听两?支曲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