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内。
烟兰与禾枝大眼瞪小眼站在阁楼上,已经?十日,长公主走时可是说过,让她们?至少撑上半个月。
月信恼人,没心思应对有的没的。是以,大门紧闭恕不待客,撑了六七日光景。
歇了两日又言偶感风寒,可楚惊春的身子一贯没这么虚弱,风寒这个借口?顶多用上一两日,不可一直用。
尤其,瞒得住外头,瞒不住里?头。
两人看着丫头送来的汤药,苦涩飘进鼻端,可是叫人不喜。
“这碗我来吧!”烟兰端起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先前两碗禾枝主动喝了,是药三分?毒,不好一直让她喝。
饮尽,烟兰方道:“今晚势必要选一个了。”
两人脸色凝重,回想起楚惊春离去前与两人的嘱咐。
那时烟兰便提了疑问,“殿下,这外头的人好说,里?头的,怕是不好应对。”
禾枝以为烟兰意有所?指,忙的跪下:“奴婢一心只认殿下为主,绝无二心。”
“她不是说你。”楚惊春懒声开口?,“丫头小厮不用管,余下的……”
楚惊春沉吟片刻,烟兰接过话头:“您大约日会?招人侍寝一次,这桩事,不好应对。”
再怎么,也不能大半月的光景不见人。
实在令人起疑。
楚惊春却是面色未动,连眉头都没皱上一皱。
顺口?就道:“那就招,照常侍寝。”
什么?
两人一齐惊异望来。
“有喜欢的,就上。不喜欢就给他们?下药,这种药,烟兰你应该知道。”
出身于春和?楼,让人难以自?持神魂颠倒的药,应当最是熟悉。
烟兰面色一僵,余光瞥见禾枝的脸,比她更?甚。
上,是什么意思?
楚惊春见两人低垂着脑袋,似乎还越垂越低,一时没多想。
“怎么,不妥?”
烟兰嘴唇几?度微张,又用力咽了咽口?水,这才勉强出声:“殿下,您方才可是说,让我与禾枝,让我们?……”
“嗯,有何不妥?”
“那是您的面首。”禾枝再度张嘴,急切表示忠心。“奴婢等绝无染指之心。”
楚惊春无谓轻笑:“你也说了,只是面首。”
“罢了,全在你们?。瞒过这段时间,怎么着都成。”
两人只得应下,待禾枝退去,烟兰这才凑到楚惊春耳边悄声道:“殿下,其实此事也不算太难,请杨公子假装一下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