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琒的伤势早就好了,训练府上护卫极是尽心尽力。肉眼可见?,长公主府的护卫明显强悍许多。
“他是得用的。”
“那?您为什么?”
烟兰着?实不解,既是知晓得用,为何偏偏对他如?此狠辣?烟兰犹记得,那?日校场,吕琒险些被杖毙。
楚惊春淡笑不语。
正因为有?大用,才要打碎了骨头重塑。
烟兰默默想了想,忽的反应过?来:“殿下可是想着?,正是因为他有?用,才要好好磨砺。”
“可是不对啊!”说着?她又拧了拧眉,“您对阿涧,好像从没有?刻意磨炼过?。”
楚惊春见?她着?实不解,这才道:“阿涧是自己人?。对了,我瞧听双将春和楼打理的不错,她那?个娘近日可有?生事?”
听双原是司予的婢女,司予死后,曾一度被云娘利用险些害了楚惊春。后来了解清楚缘由,楚惊春仍愿给她一个机会?,她也算抓的稳,看清了现实。
知晓兄长无赖,母亲偏心。
满城大乱那?阵,她那?个好吃懒做的兄长在?几个弟兄的撺掇下,趁机一道闯入富户,想要抢夺银钱。哪料大乱很快被镇压,兄长被抓,要么三倍银钱,要么还上一命。
钱,他们?家是拿不出的。
母亲便求到了听双头上,请她去求那?个富户,用她的命换她兄长的命。
并非第一次确认母亲偏心,却是头一回知晓,她在?母亲心底没有?一丁点分量。
听双下了狠心,最终兄长被杀,母亲一夜之间苍老。听双自此亦如?换了一个人?,为人?淡漠,行事果决。
楚惊春早等着?她能看清真相,便慢慢将春和楼交到了她手上。
提及听双,烟兰顿时来了兴致:“她那?个娘啊,缠绵病榻,瞧着?是没几天可活了,倒是没有?生事。不过?,听双还有?个酗酒的舅舅,舅舅家还有?一串子饥荒。”
“原本舅舅一家也没想着?打她们?孤儿寡母的秋风,后来不知怎么知道了春和楼如?今是听双掌事,预备着?闹事呢!”
“殿下,您看这事儿咱们?可要插手?”
听双的心软烟兰可算见?识过?,明知道被自个亲娘卖了,还是月月将月钱送回去。如?今亲娘病重,她虽是不曾近前孝敬,却是专程派了人?日夜伺候。
这样的人?,烟兰唯恐哪天生事。
“不必。”楚惊春眼皮微垂,“她若是连这点事都处置不好,也不必做春和楼的掌柜。”
话音落地,脚步声传来,是禾枝上楼。
“启禀殿下,林霁尘公子递了拜贴求见?。”
楚惊春瞥了眼禾枝双手捧着?的帖子,没有?犹疑:“不见?。往后他的帖子,也不必叫我看见?,一并回绝。”
烟兰见?禾枝转身?下楼,这才道:“奴婢听说,八公主疯的越发厉害了,近日常常将嫁衣披在?身?上,以为自己已经?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