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春晃了晃神,再回过神来,当真被?人剥落干净躺在床上。
光影打得还是极好,白溪满眼情深,勾的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情动而起。
帷幔不知何?时?落下,外头浅淡的光影彻底被?阻隔。
白溪望着身下的女子,她双眸紧闭,微抿的唇角似乎透着期待。这一刻的她,与往日那个?清冷疏离高高在上,全然不同。
仿佛只是寻常女子,与心爱人抵□□欢。
白溪缓缓俯下身,唇瓣轻轻贴上。
他听见自个?如雷的心跳,也听见外面?风声烈烈,不一会儿,烛火被?风吹熄,床帏之内愈发黯淡。
校场。
长剑在夜空划过冷冽的痕迹,忽的另一只长剑刺来,舞剑的男子下意识格挡,而后看向来人。
是一张极清俊的面?目,和当年京城内赫赫有名的风流公?子林霁尘有的一比。
“吕公?子。”
阿涧抹了把脸上的汗,没有施礼,同为长公?主做事,他们职责不同。
吕琒捡起自个?的剑,道:“一个?人多无趣,咱们比一场。”
阿涧眼皮微垂,顷刻,剑与剑的交锋在夜色下响彻。
两人暗暗试探对方的剑法,又暗暗蓄着力。百余招后,剑招愈发凌厉,很快便都使出全部的本事。
一刻后,吕琒败下阵来,满眼不可置信。
“你居然这么厉害?”吕琒盯着他,“敢问一句,你究竟师承何?人?”
阿涧的来历从来都不是秘密,人人皆知他从前不过是显将军府上的一个?小厮,还是家生子。后来流落街头,幸得楚惊春收留,有着潜龙之时?的陪伴,才有了如今这般地位。
原以为他的身法手?段,皆是承自林霁尘。
初初交手?,确然只见几分灵巧,不见狠厉。
后头泄了底,才知阿涧的剑远远在他之上。而他本就比林霁尘强上许多。
林霁尘教不出这样的徒弟。
阿涧看向他,没有说话。
吕琒大抵知道阿涧的脾气,是极其沉默寡言的。遂不知从哪拿出两个?酒壶,将一只丢给阿涧。
“喝点吧!”
阿涧握着酒壶:“你怎么会来这儿?”
吕琒轻笑?:“不明显吗?每每有人侍寝,你便一个?人来此舞剑。”
“阿涧,殿下知道你喜欢她吗?”
阿涧眸光一顿,眸中冷意乍现?。
他将酒壶抛给吕琒,大步离去?,高大挺拔的背影只留下一句。
“殿下知道你喜欢她吗?”
谁来戳谁的软肋,亦或是,挑拨离间。
吕琒无声冷笑?,仰脸将一壶酒悉数灌下。
原以为是同病相?怜,现?下看来,他怕是没有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