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倒希望你喜欢的是哪家丫头。”
原以为?是无比卑贱,没成想,竟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嗯,还是卑贱的好。
孟夫人竭力平复着:“你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儿子喜欢她,若真要迎娶一个人进门,儿子只想是她。”
娶她?
孟夫人沉沉地闭上眼,若非多?年教养,她几乎要戳着孟知远的鼻子骂他痴心妄想。
孟夫人又深吸一口气:“知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做梦都不必如此?。她是长公主,只有驸马进公主府,没有长公主进咱们家的道理。”
尤其,那个女子还养了诸多?面首。
想到这,孟夫人愈是觉着被一口气憋住,要活活气死。
孟知远明显没想到这茬,他深陷在不可得又曾经触手可及的梦境里,哪想过现实的诸多?问题。
孟知远细细想了会?儿,道:“儿子愿意去长公主府,或许,殿下也愿意来咱们家。我们可以两处换着住。”
孟夫人几乎呆住了,她费心养育二十余年,一贯冷清,从不叫女子随意接近的儿子。如今,怎么就满脸澄澈的愚蠢?
活脱脱被迷了心窍。
孟夫人吐出一口浊气,咬牙道:“她愿意?她亲口与你说?的,她愿意?你们两个,何时定?的心意,有没有私定?终身??”
“母亲想到哪儿去了,儿子怎会?做那等不耻之事?”
孟夫人轻嗤一声:“你也知道不耻,楚惊春府上多?少面首,她可不是三贞九烈的千金小姐。她就是个……”
“□□”一词,孟夫人说?不出口,却也尽数写?在脸上。
“知远,”孟夫人叹息道,“母亲情?愿你纳一个丫鬟进门。至少丫鬟,也是身?家清白的姑娘。”
孟知远晃了晃神,似是才想起来,楚惊春曾流落春和?楼,做过清倌儿,如今府上更有许多?面首。可他早已心生?摇曳,如何自持。
孟知远迟疑了会?儿,终是定?下决心。
“儿子知道她曾不幸落入春和?楼,儿子不在意她的从前,只求将来。”
“求母亲,为?儿子促成这门亲事。除了她,儿子终生?不娶。”
他大步离去,满身?坚毅。独留孟夫人气得原地徘徊,待国公爷归家,又将国公爷气得火冒三丈。
“长公主是什么人,那岂是个好相与的?”国公爷气得眉毛倒竖。
孟夫人自个想了半晌,气息渐平,遂安抚道:“妾身?方才细细问过跟着知远的人,这事儿确然是长公主主动,我瞧着,兴许真有这个意思。”
做母亲的,到底先一步心软。
“不如妾身?走一趟长公主府,探一探长公主的口风,兴许为?了知远,她愿意将那些面首都遣散了。长公主的身?份,原也是咱们高攀。”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