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在一瞬间,就变得湿润了。
“别闹,你伤不轻,”满月推他,“温饱思□□,尊主你要首屈一指了。”
那顾念着对方伤势的轻推当然没用,更好似欲拒还迎。
司慎言把人抱起来往床边去,笑得像个流氓:“美人当前,许看不许吃,是要给我上刑吗,你猜他原话说得是舔什么?”
满月抬眼,桃花眸子里染着纯良无辜:“嗯……不知道哟,猜不出来,怎么办呢?”
司慎言把人放下,回头看了眼进屋就早有预谋掩好的门:“实践出真知呗。”
歪打正着
纱帐阻隔掉寒气,拢住春色无限。
司慎言腰腹间裹伤的白帛非但没描出孱弱,反而给情事添了装点——禁忌又勾人情欲。
浓情中,伤药被体温蒸出醇郁的味道,与满月腕间的流影香交缠着,就像帐中两个人缠绵的情愫。
满月眯着眼睛看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对方眼眸中耽执着深邃的情意,有爱、有占有……
好像还有隐忧心疼。
很少,无形又有形,柔润且无限,化了满月的心。
满月起初生怕司慎言一时忘情,把伤口崩开。
可后来,纪公子发现自己实属咸吃萝卜淡操心,他该多担心自己的处境。
刀伤未愈的司阁主把他折腾得求饶,若是放在最初,司慎言非要即刻就心疼得顶不住,无奈如今二人对彼此太过熟悉了,司慎言于他告饶的种类早已烂熟于心。是不是真的“不行”,只靠听就分辨出来了。
快上灯时,满月还在睡。
可今儿是十五,晚上有宮宴。
“月啊,”司慎言轻声叫他,贴在耳廓边,“起来换衣服了。”
纪满月睡得迷糊,轻轻哼一声,转身,又扎进对方怀里,随手扯高了被子遮住头。
意思非常明确——不想起。
司慎言笑得无奈,掀开被角,看怀里的人。
那乌黑的头发和眼下红纹都浓墨重彩,只把脸色衬得清淡。
满月是真的困,连日的忙碌,让他体力透支。
近来的处境,让他心力也透支。
司慎言心疼,还真有点后悔刚才把人折腾狠了,他给满月盖好被子,在对方眉心落下个吻。
刚要轻巧地翻身下床,满月就伸手拉了他袖子:“去哪儿?”眼神还迷糊呢。
“好好睡,我去给你告个假。”司慎言在他手背上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