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地晚年修佛,很信佛理,认为许多事皆有因果,他不能让玉镯坏人姻缘,有高人指点得让玉镯归土,所以玉镯成了陪葬品。」
他看着她,脑海里有许多思绪,「你是因为玉镯的诅咒,所以迟迟不答应嫁给我?」
「一部分是。」
另一部分是她对沈天铎没把握,一个像王先觉那样的货色她都搞不定、摆不平了,遑论像他这样的人中之龙,这些话是她说不出口的疑虑。
「你父母幸福吗?」
「我父母确实没有白头到老,他们很年轻就过去了,但我是不信邪的,你学的是科学,也不该相信这些的,不是吗?」他试图说服她。
「他们幸福吗?」段研菲又问。
「很幸福。」
「能不能白头偕老不重要,幸福才是真的。」她怕他们连幸福的边都沾不上。
「给我机会,我会让你幸福。」他诚恳地说。
「我要想一想。」她看了看祖谱的封面,父亲曾请人重新设计过。
「嫁给我,如果你对我不满意,随时可以和我离婚,我会同意签离婚协议书,你想获得自由,我是不会阻拦的。」
「你现在这么说,若到时候反悔呢?」
「怕什么?嫁给我绝对利多于弊。」
她扮了个鬼脸,「有什么利的?我一不缺钱二不乏人照顾,婚姻对我来说只是多了个教官来管我。」
「我的样子像教官吗?」沈天铎失笑。「而且我们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到底是你管我较多还是我管你比较多?」他提醒她。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她反问。
「我希望当我填基本资料时能有个女人的名字出现在配偶栏。」
「不一定非我不可。」她仍不死心的挣扎着。
「问题没有这么简单,我的配偶绝对得是我爱的女人。」
段研菲心悸了下,感动不已。
「十年后,你不可能还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她说。
「我不会把十年后的事拿来现在讨论,说得再多再好你也不会相信。」不中听,却很真诚。
她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道:「一年的时间,给我们一年的时间更了解彼此,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暂,需要时间考验,如果一年后我们的感觉还是一样好,我会嫁给你。」这才是负责任的作法。
沈天铎定定的审视她,知道她是认真的。「好,为了不让你没有安全感,我同意用一年的时间来确定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我仍然无法让你爱我,我不会强逼你。」
闻言,她急忙解释:「我爱你啊,只是怕……」
他摇摇头。「你不够爱我,否则你不会这么犹豫。」
她不服气的反驳:「犹豫是为了尊重婚姻,不是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