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抹脸,疲倦道:“你到底要什么?不管多少钱,我给你。”
她吁了一口气。“谈钱好俗气,我不要你的钱;我要的东西,你已经罢工不生产了。”
“雯媛,相识一场,能走到几乎结成夫妻的地步也是一种缘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她一听便开始哭,“你要我放过你,那么我又要教谁放了我?你好狠的心,我爱你啊,一直都爱你,如果不是因为申繁语,我们已经有儿有女,快乐幸福…”
他低头心软了些,“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她以泪眼对他。
“这是惩罚,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只见她哭得更凶,“我后悔了,我不想遵守什么鬼协议,我宁愿让天打死被雷劈死。”
“我们发过警的!”
“申繁语现在很幸福啊,她和孩子的父亲住在一起,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他只是淡淡一笑,“我们曾经犯错,而且是不可原谅的错。”
“那是她自己蠢——”
他打断地:“够了,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讨论了无数次,谁蠢、谁聪明已不重要。”
“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不说,我也不说,我不懂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白景祥蹙起眉心,一丝动摇忽地掠过他的心坎,望着她充满渴慕的眼神,他犹豫着。
老天!他发过誓的呀!
“你这是何苦呢?”
她款款深情地喃语:“我爱你,若不能跟你一起,我死都不能瞑目。”
“六年前,你不是这样说的。”
她拭了武泪珠,“我故意摆高姿态,也是为了试探你,可后来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假使你能早点发现这个事实,我也不会把繁语害得那么惨。”
她终于承认:“那个时候的我实在太年轻了。”
“给我点时间考虑。”
“考虑什么?这需要考虑什么?生命不能干脆些吗?”
“事情没有那么单纯,我想先求得繁语的谅解,再——”
“申繁语目前的生活比你我都惬意,比你我都幸福,你说出真相与吹皱一池春水有什么不同?我反对你这么做。景祥,拜托你,别惹麻烦了。”
可他不作如是想。“我很痛苦,为了六年前所犯的错,我到现在都还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