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和谁有缘?蛋蜜汁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讲。”文笙可紧张了,他不希望贝儿的“金口”一开,成为既定的事实,那他不就没戏唱了吗?
“我说谁关你啥事?紧张个什么劲儿?我说我和孟女士的儿子有缘千里来相会,不行吗?无聊。”贝儿斜睨了他一眼,继续以仰慕的眼神飘向舞台上的云天。
“你少做白日梦了,他会看上你才有鬼咧。”文笙喃喃自语地补充。
“你说什么?”贝儿侧身反问。
“没事。”文笙选择装聋作哑。
葛玫在吧台边朝仲惜做了个手势,好象有话想对仲惜说。“我过去一会儿,你们俩在这没问题吧?可别把店里的桌子给掀了。”她说笑地打趣,走向葛玫和大宝。
“那天情况如何?大宝还一直骂我多事,不该把电话和住址给他的,没吹绉一池春水吧?”葛玫可好奇啰。
“那天葛玫告诉我这事时,我总觉不妥,杜白的忌日,他到你那去好吗?也没找我商量,就丢了张纸条给孟云天,万一他是个伪君子,岂不引狼入室?好在你没怎么样,否则以后我在天堂碰到杜白时,真不知道如何同他交待呢?”大宝是杜白乐团的合伙人也是多年好友,杜白的死除了悲痛的仲惜之外,就属大宝最伤痛了。
“他是我病人的儿子,白天是个力争上游的律师。”
“呃……我也猜他应该不只是像他所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他的谈吐不俗,脸上叛逆却气质优雅,不过他歌唱的真是好。如果杜白还在世的话,一定会找他当band的主唱。”又进来一桌客人,大宝趋前招呼。
“我知道大宝心里的矛盾,他既希望你为自己再活一次又舍不得你;他希望妳不要那么快就把杜白给忘了,因为杜白是那么的爱你。”葛玫不经易地说着她的观察,仲惜是她的好友,她要她快乐,所以没法顾到大宝的愿望。
“要忘记杜白,谈何容易?他已经刻入我的心版里了,我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再接纳另一份感情,也许今生都是妄想。”她掉入了为杜白所编织的网里,不可自拔。
“这是不健康的,杜白已经死了,你要了解。我知道你很爱他,若你信轮回的话,现在的杜白可能已经转世了,对前世的事早已不记得了;只有我们留在世上的人念念不忘,这是何苦呢?”葛玫挖空心思,想让仲惜由杜白的情障里解脱。
“我好象无法想象他是否已经转世了,大概我还没有爱到舍得让他去转世吧!玫,别为我操心。对了,你和大宝交往了这么多年,应该好事近了吧?不要拖下去了,这个世界上真爱难寻,找到了就不要放弃,早点结婚吧,世事变量太多,怎么计画也比不上变化。”她是肺腑之言。
“大宝前些日子和我提过结婚的事,对我们而言,就只差在一张结婚证书罢了,和平常夫妻已没两样,顶多到法院公证一下吧!大宝说他想做爸爸了,不能不给孩子正式的名分,所以最迟秋天吧,一定让你看到我们结婚。”
听到这个喜讯,她很欣慰。她和杜白被死神所分散,葛玫和大宝总要有好结果,不然真是辜负青春,也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孟云天今晚唱得特别卖力也特别用心,对他而言,不论白天的案子让他多么疲累,都无法让他不来唱;虽然一会儿回到家还要加班赶案子,但只要看到仲惜,为她唱几首歌,就能让他忘却辛苦。仲惜今天不是一个人来,还带了两朋友,他猜,其中的男客人应该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不过云天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是他轻敌,而是他很清楚他的首号情敌是死去的杜白,任何人,在仲惜的眼里都是过眼云烟,浮光掠影,无法驻足的。今夜他唱的最后一首歌是拉丁情歌“吉拉姑娘”。
美丽的红衣女郎吉拉姑娘
你的发丝如黑夜,歌喉像丝绸
我是妳的星辰
我是妳的露珠
阳光现露,朝露化彩虹
美丽的红衣女郎吉拉姑娘
你可愿做我的新娘,我的梦幻
我愿做你的新郎,追随你至天涯
啦啦……啦啦……
追随你至天涯
“安可、安可……仲惜,你请酷哥再唱一曲吧,我听不过瘾啦。”贝儿使尽吃奶之力用力击拍手掌,为孟云天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