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措手不及,她先是抗拒,后来妥协,到最后发出嘤咛的呻吟。就在两人缱绻爱恋之际,杜白的影像飘然而来,仲惜冒了一身的冷汗,猛然推开云天,两人皆喘着气,云天则是一脸的欲求不满。
“你还敢说对我毫无感觉吗?”他平息了欲望后说。
“我为我今天的行为感到罪恶,庄子说嗜欲者天机浅,我不应该这么享受的。”她低着头自责地说。
“爱人之间的拥吻本来就是合乎自然的事,何来应不应该?”他又想吻她了。
“我们不是爱人。”她故意伤他,泼了他一大桶冰块,她站起身来,戴上冷漠的面具往来时路走。
“你是个骗子,说的全是违心之论。”他在她的身后扬起这句话。
她怀疑自己,真的是个骗子。
*
(2)
“有的时候,尝尝别人调的酒,也是不错的。”葛玫啜了一口“血腥玛丽”后说。
“这龙舌兰的味道辣了些。”仲惜还是喝她的最爱龙舌兰,她是一个一旦习惯了一样东西之后,就很难改变的人。
“只可惜大宝走不开,不能一起出来透透气。”葛玫叹了口气说。
“下回你和大宝若有一块约会的计画可以通知我,我可以帮忙照顾生意。”
“唉!大宝才没这个闲情呢,他恨不得整天泡在店里,足不出户。”葛玫百无聊赖的评论道。
这家两人光顾的pub不提供band的娱乐,它开辟了舞池让客人活动筋骨,营业面积大约是“双城记”的两至三倍。
时间满晚了,大约是晚上十点半,pub这种地方是愈晚愈热闹。尤其是这个可供人跳舞的pub,相对的分子也比较杂,年龄层也比较低,二十岁以下的客人比比皆是,衣衫鬓影,疯狂劲舞。
“大宝不喜欢这种feelg的pub,我说他老了,才会跟不上年轻人的玩意。这里确实比我们店里的气氛热烈多了,你看那些跳舞的少男少女,简直像是疯了,好象吸了大麻似的,不管明天太阳是不是一样从东边升起的狂舞。”葛玫指着舞池里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舞者。
“热闹是热闹,但是管理不易,容易有麻烦。”
仲惜的话才落地,舞池里立刻引起一阵骚动,仲惜她们坐的位置因为靠舞池太近,所以首当其冲,被推挤成一团的人所波及,打翻了桌上的龙舌兰和血腥玛丽,弄湿了仲惜雪纺纱的长裙。
“哎呀!搞什么啊?”葛玫放声大骂。
仲惜拉着葛玫闪到安全范围里,才拿纸巾擦干被污染的渍迹。
打群架的两方人马,好象分别来自于两所不同的大学,为了一个像花魁一般的女孩。
“那个女孩我认识。”仲惜皱着眉告诉葛玫。
“你认识?她的本领可真大,差点引起特洛伊战争。”
“她很喜欢孟云天。”她苦笑地说。
“what?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葛玫像是听到大消息似的发出怀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