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盯着水泥池子,他的手揉了一下鼻子,手背擦走头顶顺着鼻尖滴答下的水。他一转头,何禾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阿布只是慢慢地转过了身子,一点也没受惊的样子,何禾有些失望。
“没吓一跳?”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阿布拧住了开关。
阿布没说话,何禾继续说:“都说了不要用凉水洗头嘛。”
“热啊。”阿布说。
他拧了一把沾满凉水的领口,绕过何禾往象舍走。
阿布走,何禾就跟着。
她跟着阿布停在布布的象舍外,阿布给布布把球捡回象舍里,他坐在象舍外的长椅上,闭眼仰头,似乎是打算休息一会儿。
何禾坐在了阿布的身边,她微微侧着身子,看着阿布。
她的视线掠过阿布的长睫毛,掠过他的鼻梁与鼻尖,他闭着的嘴唇,还有他仰头时脖子那好看的弧度,最后是他凸起的喉结。
她盯着阿布锁骨的一颗痣看,之前在普洱遇象时的细细划痕结了痂,还残留在脖子上的凉水,把阿布的t恤领口湿了一大片。
“阿布。”何禾凑近阿布的脸小声叫。
阿布闭着眼睛,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等了一会儿,何禾还没有说话。
她好像不等他回答就不继续说了。
阿布“嗯”了一声。
“谭哲说,明天泼水广场有暑假泼水节,晚上八点还有烟花秀呢。”何禾的下巴垫在椅背上,她的嘴巴对着了阿布的耳朵,“我明天想去看看,你去不去?”
阿布睁开眼睛,他转过脑袋看向离他很近的何禾的脸。
何禾笑眯眯的:“我们一起去呀?”
阿布收回视线,他坐直了身子,看着前方布布用鼻子卷着小篮球。
他的拇指与食指互相弹着。
“不去。”
作者有话说:
干嘛要提谭哲啊!!!
版纳日记
◎20200808—“再来,我弄死他◎
“哦。”何禾也坐直身子。
她看着璐璐蹲在月亮的脑袋边:“那我自己去。”
下午的野化训练,何禾跟着路远山带着朱朱和壮壮走了。亓行舟下了班,开车带着何禾和路远山回景洪时,何禾也没再跟阿布说一句话。
“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晚上九点,何禾翻着衣服开始生气。
“傣族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帅哥!”
她在行李箱里揪出一条牛仔短裙,把裙子在空气中甩得啪啪响:“回头——我——去了看见帅哥我就狂加微信。来一个,我谈一个,我一星期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