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禾提着纸袋:“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去和她们要一盒火柴。”
阿布站了一下,他想跟着去,何禾已经跑了,他只好在这里独自“嗯”了一声。
何禾拿着火柴再次推开玻璃门走出店面时,阿布双手捧着小蛋糕。
就像她刚刚还说的,即使阿布没有名牌加身,他往那里一站,就足够瞩目。
他独自靠着摩托车捧着蛋糕瞧的模样,又落寞,又可爱。
大概他一副高冷帅哥,却捧着一个可爱小蛋糕的反差所以引得路人也多看了几眼。
阿布一直在看着蛋糕,他慢慢把它在手掌中转正了,他认真看着那匹快要飞起来的小马。
小马。
他左左右右地把它打量了一圈。
它有点胖,不像他那匹瘦瘦的黑色小马。
它还笑眯眯的,不像他的那匹黑色小马,脾气坏,还总想踹他。
它漂亮,他的那匹黑色小马更漂亮。
虽然它脏,就爱在地上打滚。
马是阿嫫带来的,阿嫫还说呢,它小,头一次走远路就是驮着她出嫁。
从她家里,到阿达家的破屋。
一个又一个的山头。
就她和阿达两个人。
一对新人,一匹马。
下了雪,路上全是泥,路不好走,它不肯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它还挨了一下阿达的鞭子。
它脾气大,一下子给气坏了,被阿达拽着到了家,以后再也不肯驮人了。
他记得——布托有赛马,他六岁就跟着去了,那天赛马场到处是人,阿达把小黑的缰绳往他手里一塞。
「就骑它!」
「它不让骑。」他说,「上去就蹦呢。」
「就骑它。」阿达说。
赛马场都是八九岁的男孩子,就他最小,好多人过来看,也没人劝阿达。
「我儿不用夸!开战自能见分晓。」
阿达哈哈笑,他们也在笑,阿达脱了衣服,他走到小黑身边,准备给他压住马头。
「等会找准时间自己上去,知道不?」
「知道。」
「摔了不能哭!」
「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