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禾突然心一横。
她抓着吊床,一个用力,她翻身跪坐在阿布的腿上。
吊床要么一左一右,要么并排坐着,他们现在‘叠’在一起,吊床颤颤巍巍地晃荡了一下。
何禾刚刚的力气,她让阿布彻底后仰过去。
阿布的长腿在吊床边垂下,他踩着地面,撑着吊床平平稳稳地支撑着他们。
树啊,轻轻晃,鸟啊,啾啾啾。
何禾俯视着阿布,阿布就这么半躺着笑着看着何禾的模样。
她脸蛋红扑扑的。
特别可爱。
“就这样。”何禾说。
她再一大胆,心第二横,她往前一趴。
然后天旋地转,她还没反应过来,吊床比她先翻车了——
‘扑通’一声,她和阿布一起结结实实栽倒了后面的草地上。她压在阿布的胸膛上,他垫在她的身下。
吊床打着卷儿晃来晃去,刚刚落在树上的鸟被他们这一下吓得飞去了别处。
“还是不在上面了吧。”阿布扶着何禾站起来,“你这样,挨摔呢——”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
“你都知道什么意思吗,就乱说。”何禾在阿布给她的裤子拍走草屑和泥巴时没好气地嘀咕。
阿布直起身子:“一点点。”
他当然知道!何禾想起来,他还知道看象片时捂住她眼睛呢。
他不看人的,动物的也没少看!
何禾的脸瞬间红成了西红柿:“你真的骗人!”
于是何禾指甲砸着屏幕给阿布改了一个备注——【黑切黑】
晚上回到景洪时,靠近告庄的路上已经堵得水泄不通。车多,人多,消防和特警的车停在路口,还有几辆救护车。
篝火晚会7点开始,亓行舟说是给游客玩的,但是何禾一看,除了游客们入乡随俗穿的的游客标配傣装,穿着和依依一样的彝族服装的人也不少嘛。
大概附近村子中的彝族人也来凑热闹了。
人多好!人多热闹!
“这么多彝族人啊!我以为都是傣族呢!”何禾有点兴奋。
人太多了,她挤不过去,她和阿布站在摩托车这边,眼巴巴地望着最远处那座高高的木头塔。
“等下点那个。”阿布指了指前面。
“哦——”何禾垫脚看,她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问题。
“等下点火会不会很热?”她问。
“点火好。”阿布答非所问。
他把头盔挂在车上,把车锁好。他拉起何禾的手,穿过一波一波的人群向着最近的一堆绑了柴火的火盆走去。
火盆架得高高的,等下点了火,让别人用它点火把。
阿布盯着别人手中等待点燃的火把。
那是干蒿枝,他认得。
小时候火把节,阿达就去山上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