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hlypur(风起了。ahxajji(雨下了。”
“qici(荞叶落了。syrqishyve(树叶黄了。”
“nyixkepur(春去秋来。ucupur(我的思绪。”
“hxieoppurve(起伏不定。
···
“apjielop,apjielop(不要怕,不要怕。”
“apjielopapjie(不要,不要怕。”
“apjielopapjie(不要,不要怕。”
「不要怕」
「无论严寒或酷暑。」
「不要怕。」
何禾好像睡着了,阿布声音越来越小,他不唱了。他看着何禾的脸,把金镯子在屏幕上对着她比划了一下。
他放下镯子,转身又从枕头下翻出来一个小小的银镯子。
他想着,等他会了汉字,会坐飞机,可能就能自己回凉山了。
谁也不用说,他自己回去。
阿布挂了和何禾的电话,他放下手,金银两个镯子撞在了一起。
金子金灿灿,像太阳。
银子白白的,像月亮。
阿布把金镯子放回了袋子里,他拿着这个银镯子,把上面垂着的铃铛晃了晃。
真好看。
要回凉山,找阿嫫,把这个银镯子还给她。
阿布放下镯子,他摸了一下耳朵上的银耳环。
作者有话说:
赚大钱给老婆买金子,好。
比基尼
◎恋爱堪比干架◎
十一月月初阿曲又带着阿曲诗薇隔三差五来景洪和阿布见了几回面,虽然每次,时间都是变来变去的,但是最后总归能见到。
阿曲见了阿布,从没提过什么回凉山,也没说让阿布离了王工的家。他带了阿曲诗薇来,就是乐呵呵地带着俩孩子吃个饭,时不时和阿布问问王工的情况。
对于王工那边,阿曲每次也就是问问而已,因为阿木死的时候不光彩,他也没法去找王工和阿布认个亲。更别提想告诉王工关于阿布的来处,和再谢谢王工的收养之恩这种事。
一个孩子,两家疼。
心里再怎么觉得不熨帖,也就只能先做到这份上了。
每回和阿布散了,阿曲就去买点东西让阿布带回去给王工。他不能提,不代表他和阿木、阿芝莫真的不谢谢王工。人家一个汉人,和他们不是一个族,没一点关系,就自己一个人,把孩子养了这么大。
阿曲找的吃饭的地方都挺偏的,前几回不是牛肉汤店就是小炒店,这回,找了个吃烧烤的小店。
阿布跟着导航来,都差点没找到地方,他停了摩托车,没多看几眼玻璃推拉门上贴的是什么东西,抬手挡开饭店门口的小帘子低头进了门。
他跟着店里一个有点瘸腿的男的,拐来拐去才进了天井后面那排小包间。
阿布一开门,阿曲一看到阿布就笑了起来,他把手里的烟掐了,等着阿曲诗薇又在阿布面前哥哥长哥哥短一会子才说:“(彝)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彝族年,拉日,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