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阿布又坐了一次飞机,他跟着文旅去大理拍宣传片。奔波了两天,他坐在洱海边,等着晚上的一场直播。
秋天的洱海被风吹得好像地面都在跟着它的波浪一起一伏,红嘴鸥跟着浪飞。太阳快落山了,海面上,那太阳好像掉进了洱海里化成了一堆金色的糖水。
这里的风比起景洪是冷了一点,阿布被风吹得鼻尖都凉,可他还是看着那看不见边的洱海。
他以为洱海就够大了。可是禾禾说,这个不是海。
海到底多大才算是海?
阿布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电话。
陌生号码,他不认识。
他想等着它自己挂断的,但是那电话一直响,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哥哥。”
是阿曲诗薇的声音。
阿布站起来,他背着风,往咖啡店的屋里走。
“哎。”
“你没用你阿达电话打电话喃?”他笑着问。
“我肚子疼。”阿曲诗薇小声抽了一口气。
“肚子?”阿布站住了,“肚子哪里疼?上头胃疼还是——啥子地方疼。”
他没好意思问是不是生理期,他估摸着,阿曲诗薇可能和何禾一样。
阿曲诗薇带着哭腔吸吸鼻子:“不知道。”
阿布收了笑:“让你阿达领你上医院看看?我在大理,后天才回去。”
阿曲诗薇没有说话了。
“哥哥。”
“哎。”
过了一会儿阿曲诗薇小声说:“我害怕。”
阿布看了一眼窗外的洱海:“怕啥子?”
阿曲诗薇又没说话。
“哥哥。”
“哎。”
“我嫂嫂啥子时候来这儿?”
“等她放假。”
“哥哥。”
“我自己去景洪找你耍。”
阿布笑:“来嘛。”
“你自己坐车能行不?”他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