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团团是真饿了,阿布也是。
俩人都是从早上见了面开始就没吃饭,赵团团去找警察,阿布就在家里等着。
刚刚各自一碗牛肉米干和拌米干没吃饱,又坐在树下桌子上点了两份菠萝牛肉炒饭、炸阿角,还有两份烤五花肉、舂鸡腿、舂鸡爪和两条罗非鱼的外卖。
外卖小哥跑来,赵团团饿得和犯了瘾一样忙不迭地拆开打包盒。
“够不?”阿布坐在对面看吃得恨不得一头栽进炒饭里的赵团团,“不够再点,我请你。”
“够了够了。”赵团团一边往嘴里塞五花肉一边点头。
他的腮帮子塞满了才嚼,也不知道尝没尝出味,就又往嘴里塞两勺炒饭。
阿布吃饱了,他看了一会儿,赵团团还在吃,他就起身去店里冰柜买了两瓶冰镇矿泉水。
阿布回来坐下,他把一瓶水拧开递给赵团团,自己握着一瓶冰水。
他抬头看了一圈四周。
今天的天,阴了快一天,临着太阳落山才出了太阳。
远边天上红彤彤一片,还挺漂亮。
阿布转过头喝了一口矿泉水,他拧了瓶子,继续看着赵团团吃。
赵团团埋头吃饭,阿布的手把矿泉水瓶子捏得咔咔响。
终于赵团团吃得差不多了,他喝了一口矿泉水,闭着嘴打了个嗝。
“那警察咋说。”阿布等到现在才问他。
赵团团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矿泉水,他也看了一圈四周,拿起筷子继续挑着盒子里剩下的五花肉。
“他们先带我去做了个尿检,还给我拔了根头发。”他抬起脸咧着嘴笑,“看我瘦,还怀疑我也吸。”
“我说这哪能啊,哥们儿可是警察预备!”
他说着就举起手臂,他拿着筷子把自己肱二头肌拍得啪啪响:“我这叫健康的体脂低,练出来的,又不是吸出来的。”
赵团团‘哼’了一声,他低头又塞了一块肉:“等检查的时候,我怕他们还是不信。毕竟我也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事儿的人,是吧。我是代替举报。”
“我就把学生证和身份证都给他们了,我说,实在不行给学校打电话,看我是不是公大学生。他们还真打了。”赵团团嘿嘿笑起来,“不过我提前说我请假来的,因为我要天降正义干大事儿,他们也没说我在这里,就打电话给学校问问有没有这号人。”
“他们在那边问,我就在这边说:我爷爷是赵峰,我大爷赵东华,我老爹是赵东升。他们上政府网一看就知道我底子到底干不干净了。我总不能拿我爷一世英名和我大爷还有我爹的政途去说胡话吧。”
赵团团说着就得意地一抹寸头:“哥们儿根正苗红。”
他看着阿布还一脸懵的模样,就放了筷子。
“反正,你给的那根头发还有那个沾了尿的纸团,半年内和一周内都吸过毒。”他往前一趴,隔着桌子压了声音,“那警察说,老早就怀疑普洱那边毒品哪来的,闹了半天,带进来,搁了山上。”
“按你给的车牌号查的,天眼找了这仨号每个月都上临沧一趟,换着去,就是没出过边境,连芒颜那边都没过去过。”
“但是。”赵团团再次看了一四周,他回头,眼神笃定,“查的他电话,有个人是上回冲卡运毒死了的那个人的手机号。”
“八九不离十了。”他坐回小板凳上,“要我说,是不是的,缉毒犬上山上闻一趟就知道了。”
“就是那山路偏,山太大了,警察都得研究研究怎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