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干的是刀尖舔血的活儿。
秦飞帮他擦头发的手一顿,想起了以前见过几面的靳栎的父母,母亲是个混血儿,长得精致漂亮,靳栎很像她,父亲是个成熟的成功男人,那是一对很登对的夫妇,相敬如宾,是富商圈里的模范夫妻,但是却生下了靳栎这么个怪胎。
豪门向来都有那么一点狗血事,比起秦飞这个私生子,靳栎的成长不止狗血,还很奇特,他自从被检测出了大脑的问题,并且出现反常与无故伤人的举动后,就被父母给放弃了。
他从小接受最好的资源,却与父母相处时间很少。就像靳栎说的,他那一生见到他亲生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
“你……”秦飞下意识想安慰一句,但开口后又停住了,觉得好像没有必要,靳栎大概也不理解这种情感,他不知不觉间产生了“靳栎有点可悲”的念头,二十几年活成了一个自我又孤立的人,看似什么都不缺,其实什么都没有。
秦飞没有预兆的抱住了靳栎,声音有点沉闷,问道:“你刚干什么了?”
“唔。”靳栎被秦飞抱的猝不及防,懵了一下后回抱住他,温声回道:“在外边碰到了巡视的客栈小二,被发现了顺手就杀了。”
秦飞心中升起的那点对靳栎的怜惜瞬间荡然无存,他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晃了晃,想知道他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你知不知你这样会打草惊蛇啊!你不应该躲开吗?你跟他正面对上了?被客栈老板发现你,我们再想找他就难了!”
靳栎被晃得头昏,抓住秦飞的手,语气有点无奈,声音里无端带着股宠溺,“是它找上我的,我不回手就被它吃了,你放心吧,它的尸体我处理了,也没闹出动静,客栈老板就算发现了,也不会知道是我。”
秦飞看着他那一脸“我是专业的”的骄傲表情,话语哽在了喉中,扶了扶额,感觉跟他争辩打草惊蛇的道理的自己就是个智障。
他叹了口气,仰面躺到了床上,不想了,还不如睡觉!
“要不明天白天我们去大堂里试探下吧,明天就是第五十一层
秦飞顺着靳栎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客栈小二端了盘红烧肉从后厨出来,径直走向赌局旁边,放到了一个离得比较近的桌子上,就见外围的几个人一边吆喝着一边坐到了桌子前大口吃着那油腻腻的肉。
秦飞皱了下眉头,他现在看到肉食就反胃,移开视线后,想起了他昨天晚上在厨房看到的那些人肉包子,那馅料简直无法描述,那这看起来色香味全的红烧肉又是……什么东西呢?
他转头看向靳栎,刚想开口问,靳栎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先行反问道:“你注意到那赌局桌子上少了几块肉吗?”
秦飞略微扬起了身,往那边仔细看了一圈,发现那桌子边上确实只留有新鲜的血迹,但却没有看到肉,他顿时瞪大眼睛,看向靳栎,“你是说,那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