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一学也不错。”
“嗯嗯!我认真着呢。”
说完小话,秦竹将陶青鱼拉到一边。他低声道:“小鱼,最近县里有人在打听你。”
陶青鱼看着医馆外来往的人,拧眉问:“谁?”
“好像是姓赵。”
陶青鱼明了。“好,我知道了。”
他叮嘱小哥儿道:“最近要开始忙着春耕,我上县里的时间不多。你多注意着身体,顺带帮我多留意。”
“但记住,绝对不能掺和。”
秦竹:“嗯!我晓得。”
“你放心,我有相公护着呢。”
陶青鱼笑道:“行。”
赵家打听他的事儿,无非就是那刁蛮小姐的主意。
陶青鱼审时度势,自觉自己这样的小老百姓对上当官儿的只能任由处置的份儿。
后头这些日子他打算不上县里来了。避避风头,那赵家小姐总不能找上他家门。
因着这事儿,陶青鱼没久留。跟秦竹说完话就告辞离开了。
他一身粗布,行走在人群中除了相貌优越一点,也不显眼。
回到家,陶青鱼先将银子藏好。
去看了他爹一眼,叨叨了几句就去自个儿屋里歇着。
“鱼哥儿。”方雾找来,手里端着刚炸的小鱼,“尝尝味儿。”
陶青鱼咬着小炸鱼,咔嚓一声。连骨头都酥了。
“好吃!”他弯眼。
方雾坐下,仔细打量了哥儿一圈。“有心事?”
“没有。只是在想明日要不要出去挖野菜。”
方雾:“村里的怕早被人挖完了。”
“那我只能去找找笋子了。”
方雾摸摸他脑袋,轻叹一声道:“你歇一歇吧,小爹爹看着心疼。”
陶青鱼拉下他的手,脸贴上去笑道:“我又没什么事儿,做惯了的,停不下来。”
方雾:“那就在家陪着你爹。”
“好。”
转眼惊蛰后,宝瓶村四周的田地里尽是农人。
陶家十亩的田,除了种了油菜的一亩地,余下的都要翻耕。
但陶家没水牛,全是人力拉着。
家里缺了自家爹这个壮年劳动力,二叔每日拉犁头拉得一回家就坐凳子上,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陶青鱼见状,也不管他小爹爹让不让他下水田。家里就剩他力气大些,不干活在家等着谁来养。
如此,每日早出晚归,陶青鱼也忘了县里的那一茬。
等到方夫子上门时,他才后知后觉已经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