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发散乱,大半沾了雨水。
衣服也湿了一半黏在身上,衣衫单薄,连底下的肌肉走向都看得出来。
方问黎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陶青鱼手指抵着他的下巴往边上一转:“去把衣服换了。”
方问黎抓住哥儿手腕。
“夫郎去哪儿?”
“烧热水。”
“一起去。”
陶青鱼站定,盯着他道:“你想生病?”
方问黎轻笑一声。
妥协道:“好,我去换了来。”
……
洗了热水澡出来,一身轻松。
方问黎进到卧房。
陶青鱼只穿着中衣盘腿坐在床沿,长发散在身侧。
那张脸也才巴掌大。
只不过人太凶,容易让人忽略了
他五官的精致,只觉英气。
现下只穿了件柔软的中衣。像褪去了外壳的椰子,里面才是软乎白嫩的真实样子。
他跟前放着小半碗药酒,味儿极冲,满屋都是。
“过来。”陶青鱼勾勾手指。
方问黎莞尔,坐到哥儿跟前。
“衣服脱了,转过身去。”
方问黎望着哥儿不动。
陶青鱼逮住他松松垮垮的衣襟往下一拉。简单粗暴,手法熟练。美人夫子顿时露出肩膀跟半个胸膛。
一身冷白皮,好看但脆得不行。
今儿个轻轻捏一下脸就是红印子。
陶青鱼将人转过去,看着他后肩上的青紫,眉头一皱。
“撞得这么狠。”
陶青鱼用手碰了碰。
青紫泛着红,都肿起来了。
方问黎道:“意外而已。”
陶青鱼将药酒在手上搓热,随后贴上方问黎肩膀。
方问黎被他掌心烫得一哆嗦。
陶青鱼手肘抵着他另一个肩膀道:“不怕,我轻点儿。”
方问黎顿时笑出声来。
“我不怕疼。”
“是吗?”
“是……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