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他并没有来,而是让司机过来。
宋之怡在司机要下来给她提行李箱的时候,制止住了那位司机,说箱子不重,她自己放后备箱就行。
放完之后,宋之怡往后座坐去。
后座没有别人了,只有她。
蒋承洲并确确实实没有来。
这和她自己在网约车平台叫一个打车有什么区别?她缺他让司机送这一下吗?
——
不久之后,到达了蒋承洲的住处。
进屋之后,入目可见的还是那熟悉的江景,不过屋里没有其他人,冷清的很。
蒋承洲真不住这儿,真住别的地方去了,宋之怡心想。
客厅一角还摆着一些零零碎碎的没有收拾完的东西,都是从她那单身公寓里搬过来的,果然是说到做到,安排人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明明之前也是一个人住,但是现在在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更大更空旷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宋之怡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填不满,也不知道能用什么东西填满。
站在窗边,看着落地窗外那绵延不绝的江滚滚东流,一种自悲自叹的感觉不受抑制的生发出来,茕茕孑立,孤然一身,既敌不过时间的长河,于这世界又是如此渺小如尘埃。
那些被收拾过来的东西,若不是现在要用的,她仍旧是放在原地没有动,毕竟大概过不了多久,她便又要把这些东西给搬回寝室了,所以没必要把那些东西给摆出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之后,洗完澡,宋之怡又看了看文献,便已经快10点多了。
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又要开始上班了。
——
与此同时,酒吧。
像是喝水似的,蒋承洲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最浓烈的酒,分明烈酒划过喉间会有一种热辣刺喉的感觉,但他却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似的。
仍旧一杯又一杯……
他在酒吧坐了已经有一两个小时……
在司机接到人、发来消息之后,他便算着时间离开了住处,但却也没走远。
在楼下看到司机把人给带了过来后,他便驱车离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并没有什么目的性。
就好像是一个离家的游子,四处飘荡。
最后在一家酒吧落了脚。
一个人坐在吧台,连着喝了几杯似乎也不过瘾,越喝越猛。
时间的流逝在他这儿仿佛都已经模糊了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他甚至想这样一直模糊下去。
有时候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不也挺好。
以前总是什么事情都要非黑即白的弄清楚,但有时候他又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弄不清楚,又或者说,他自己不愿意去弄清楚。
旁边忽然来了一阵香水味,蒋承洲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一点也不好闻,没有宋之怡香。
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眉头皱得更甚。
“hi,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那个自来熟的女生一头大波浪,穿着一件白色v领衬衣和黑色的皮裙,自然而然就坐在他旁边的位置,还在坐下的同时探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轻不重,甚至带着几分妩媚,那眼神也像是勾着丝似的看着他。
蒋承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女生的酒杯快空了,招呼酒保拿来一个新的空杯,给她也倒了一杯,然后沿着桌子推到她面前。
“要一起喝吗?”蒋承洲笑道,那笑容、那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