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约定好不跟来的,这算什么离家出走!
云榴阳愤怒地大喊,试图把警卫从树林里叫出来骂一顿,但是警卫们都装听不见,喊累了也不见人影,他只好作罢。
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魏怡安。
云榴阳跑到他身边,像是看到了知音,仰头问:“平民,你也是来这里离家出走的吗?”
魏怡安揉了一把他的头,没有停下脚步:“什么平民,一点礼貌没有。”
云榴阳两手按着被碰到的地方,气呼呼地想说出自己高贵的身世,转念想到自己离家出走就是为了和那个家划清界限,他硬是把话憋了回去。
他还在跟着他。
魏怡安问:“你在离家出走?”
云榴阳骄傲点头:“是啊,你呢?”
魏怡安中二道:“我是来这里赴死的。”
“死?”
过于遥远的词汇把云榴阳吓到了。
“为什么要赴死?有人要刺杀你吗?”
“你不懂。早点回家吧,弟弟,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
云榴阳追了上去,喋喋不休:“为什么要死?”
“想死的人不都是活不下去了吗?”
云榴阳觉得这话好有哲理,好酷。
“为什么活不下去?”
“说来话长,你不能离我远点吗?”
“你、你也看到了,这山里只有你……和我说说嘛!为什么活不下去?”
魏怡安不厌其烦,冷声道:“因为赌鬼把家输没了,欠了一屁股债去坐牢,偏偏不是死刑。我的脸被他丢尽,还没有钱活,不如死了。你呢?为什么不回家?”
云榴阳震撼地听完他的事,就不太好意思说自己的事了。
“你管我因为什么。”
“我不管。”
魏怡安指着他们前面的方向,原来他一直没停脚是在给他带路。
“继续往前就下山了,早点回去吧,你的头发还是妈妈给洗的吧?我已经失去妈妈五年了,真羡慕你。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他马上就去找她了。
云榴阳的头发是珍姐姐帮忙洗的。
但是他依然为他的话伤心。原来他没有妈妈了,好可怜。
“你要不要跟我工作?”
……
云榴阳从回忆里走出来,斩钉截铁。
“助理喜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