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打算在什么地方藏起来,等有人发现她不见了、来救她时,直接跑出去,不给礼包任何开发剧情的机会。
但是仓库里过于安静,安逍雨无法避免地听见了叶山月沉重的呼吸声,不时伴有痛苦的梦呓。经过了漫长而煎熬的心理斗争,她最后还是对恶俗的“女主命运”妥协,凑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果然是病了,在发烧。
安逍雨不能理解他身体不适还要躲在这种角落的心理,直接去医务室睡一觉不是更好吗?还有老师会照顾他的身体,给他吃药,不然直接请假回家也可以。
他似乎就是这样纤细敏感的人,总是一声不吭想着一些不太有必要的事……或许他有他的想法。
妈妈说发烧的时候最好不要睡着,一直这样睡下去不醒过来,病情加重就不好了。
虽然醒过来也没有药给他吃,但至少比一直昏睡下去好点。
这样想着,安逍雨出于善意把他叫醒,然后就发生了刚刚的事。
算了。
他又不是故意对自己做那种事的,他怎么会对自己做那种事呢,像他这种人,应该看过数不尽的美女,她这种的才入不了他的眼呢。
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以后,安逍雨就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自己被当成他的“爱犬”的现实。
“你还好吗?”安逍雨一点一点挪到他身边。
时间游移到下午,光线暗淡下去,仓库里也跟着越发黑暗。她一个人躲在一边会有点怕。
既然贵族学院里都出现“损坏的门锁”了,在某些阴暗的角落存在蜘蛛和老鼠这种可怕的生物也不是不可能。
跟它们比起来,她的黑历史还是和蔼可亲、值得依靠的。
叶山月沉浸于刚刚羞耻里,不太想面对她。
从出生到现在,他的梦里从来没出现过家人以外的女生。他原来对她有那种妄想。
额头被细嫩柔软的手贴了贴,稍凉一点的温度让他隐隐作痛的神经稍微好受一点。
“你比之前还要烫了!怎么办……”
叶山月把她的手拂走:“我没事。”
安逍雨被他拒绝也没放在心上,反正更严重的话都被他说过了,她开始到处找一些凉的东西给他物理降温。
装跳绳的盒子、篮球、足球、排球,都被安逍雨往他的额头上摆。
默默闻着各种橡胶味的叶山月:“……”
他开了开口,试图转移她在他头上忙碌换球的思路。
“你和时眉关系很好?”
“嗯,我们是好朋友。”
她把羽毛球拍也搭在他的额头上。
没搭稳,掉了下去,重新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