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第一节自修课刚下课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校草的声音,他在叫同桌的名字,在叫他出来,语气听上去很不好。
整个班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同桌,看着校草,等着看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要我陪你出去?”宴聆青说,听着那么凶,要是打起来他可以帮忙。
“不用,我自己去。”
同桌出去了,前座的同学转过身来对宴聆青道:“没用的,你别管他,你跟他一起出去他还要怀疑你对校草有意思呢。”
“应该不会。”
“这可难说,校草的什么事他都盯着,你又长得这么好看,他肯定有危机感。”
“是啊是啊,聆青,你长得真好看,越看越好看,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你别管你那同桌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不是好人?”
“因为……”他卡了下,对着宴聆青的脸和目光,有些太过分的话就不好说出来,“反正就是……你看他,校草那么烦他,他还总要黏上去,他妈妈在校草家里做保姆,仗着这层情分校草一直没对他怎么样,但他自己总该有分寸和自知之明吧?”
“怎么没有自知之明,他明的很,校草长得好人又优秀,家里还有钱,他现在要是不扒着,以后到哪去找这样的金大款。”
是这样吗?
宴聆青觉得不太像。
他们没有再说,同桌已经到了门口,两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什么?我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他会和我保持距离?没说什么他会让我好好对你?没说什么他会那么伤心?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好好对你!”
“你一定要说得那么绝情吗?你以前还说……”
“年少无知说的话谁会当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嫌恶心,我告诉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同桌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还没走到座位,人群传来一阵惊呼,“他晕过去了!”
有人围了过去,校草站在门口只看了一眼,走了。走之前有人听到他说了句“矫情”。
后来宴聆青看到同桌在课上盯着他那支很宝贵的钢笔发呆,笔盖拔下又盖上,拔下又盖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管在想什么,肯定是没有在想学习,第二次月考,同桌成绩又退步了,到了第20名,还被老师找去谈话了。
宴聆青有进步,上次是200,这次是167名。
果然,努力还是很有作用的,他要继续。
再后来,同桌很宝贵的那支钢笔摔坏了,他盯了很久,眼角有泪滑下来。
“要不然拿去店里修修或者买支一样的?”宴聆青给出建议。
同桌抹掉眼泪,摇头说:“是他定制的,是一对,他一支我一支,他那支前不久给了别人,我这支现在也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