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工作,竹冈静也不好意思坐着了:“那个,我也来帮忙吧?我在家偶尔会做饭,厨房里的事也还算擅长。”
“诶,那怎么行呢?”不出所料,夜久卫辅爽朗地拒绝了她,“我们是为了感谢竹冈同学才请你来的喔。”
竹冈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好慢吞吞地坐了回去,但又坐立不安。她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因为不知道是坚持一下比较好还是顺势答应比较好。
她以前很少考虑这样的问题。首先,她基本不会主动帮别人做什么事,时间和精力能省就省;其次,就算自己举止不当让谁反感了,她也不会特别在意。
可是,排球社的大家都是好人,还一直那么关照她,这让她常常担心自己说话做事会不会不恰当、会不会伤害到谁。
“唉,之前不该欠下那么多功课的……”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就在这时,孤爪研磨的手机闹钟响了。他正好盛出了最后一盘沙拉,环视一周,一起工作的队友们也陆续完成了手上的工作。
“呼,可以收工了……”不知是不是别人心理暗示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确实累着了,因而宣布收工的声音很轻。
“辛苦啦”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兴致盎然地解下身上的围裙,准备去校园祭好好逛逛。
竹冈静恰好吃完了她那份菜,于是站起来依次对每个人道谢。轮到孤爪研磨的时候,她关切地说道:“研磨要休息一会儿吗?还是先去吃点东西?”
“走吧。”孤爪研磨给出了第三个选项。
“嗯?”
“你不是说要一起看校园祭吗?现在我没事干了,走吧。”孤爪研磨解下围裙后,还把丸子头拆掉了,两边头发垂落下来,又恢复成了平时的布丁形态。
“至于最近做游戏遇到的问题,就在路上讲吧……周围没有别人的话,讲起来可能会方便一些。”
排球社的大家并不知道竹冈静做游戏的爱好,一直以为她只是比较擅长打游戏。因此,方才她正要说的时候,孤爪研磨制止了。
竹冈静显然不是爱张扬的人,独自做游戏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隐隐觉得,她大概不太喜欢受关注的感觉。
事实上这也不无道理,毕竟在很多时候,别人的注视是隐形的压力,而他人的期待与作者本人的意愿也很容易混淆。所以孤爪研磨自己都很少过问竹冈静的游戏进程。
当然,如果她自己愿意说,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此,竹冈静愣了半天,然后一脸激动地捂住嘴巴“诶”了一声。
孤爪研磨:“?”
竹冈静:“研磨果然会读心术吧?!”
“那是什么啊……”
“超厉害啊,研磨!”
“这种话就别说了……”
习惯是可怕的东西,但孤爪研磨有两件事习惯不了:一是血液神教传教口号,二是别人的亲昵与夸奖。
“研磨坦率一点嘛。”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