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于震惊,系统一时竟不知道自己是要先害怕还是先补救自己的代码。
裴露那边还等着系统说话呢,结果对方就是“滋滋滋”的,跟电灯泡短路了一样,她懵在那里等了半天,都没有对方的回音了。
“什么啊。”
她小声比比,不是来找她的吗,她还有很多事情没问明白呢。
那边的系统早就抓狂了,别说给裴露答疑解惑了,它整个统都在自己的电子域中瑟瑟发抖,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张恶魔的容颜。
一只恶鲛从黑色的底下缓缓露出自己的身体,系统在电子域的拟态小机器人抖落一串数据,都快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司廷静静注视着系统,半晌,从它的数据流中抽取出了什么东西,细细的看了起来。
系统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蹲在那里不敢说话,只敢就那样小心的看着对方。
他刚才把自己跟裴露签的合同给抽走了。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着很变态的掌控欲。
就知道对方被贸然送进陌生的地方,不会就这样不闻不问。
受过这方面紧急培训的系统在对方沉默着看条款的空档冷静类下来,等待着对方跟它提条件。
虽然许诺过对方会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它不确定司廷会不会相信自己。
但是良久,对方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把那份合同还给了它,系统哭着开口:“您、您跟我回去吧……”
知道的它是来捉犯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来请太上皇回宫的。
司廷定定看了它半分钟,快把系统给看毛了的时候,消失在了这片寂静的、只有代码在流动的电子域。
那抗拒的意思非常明显。
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它。
系统在自己的电子域里哭唧唧。
早就知道这是只任性的鱼,以前就算在他们总部蹲大牢,都是最讲究,吃穿要最好,房间也要最好,就连窗外的花怎么摆都要他说了算。
他们治过那种暴脾气的人,见过固执又麻烦的,但是这种端着那张帅脸一脸冷艳但是骨子里却龟毛得要死的,它真是第一次碰见。
偏偏对方还厉害,他们不能来硬的。
系统接人回去的任务失败了,只能哭唧唧的先回去打报告,推迟一下送任务对象过来的时间。
*
裴露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全都是深层记忆中那些恐怖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