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轻描淡写地略过,一点解释的意愿都没有,是真不在意。
温书心口堵着,郁结着气,她忘不了今天他和别的女人亲密的样子,可又怕自己计较起来惹他烦。
她没说什么,却被盛京延吻得眼泪汪汪的,如受了天大委屈。
盛京延箍着她的手松了,目光淡漠扫过她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停下亲吻动作,眼底寂然冷淡,只是用修长手指轻轻勾着温书耳后被纹身遮盖住的那块疤。
肩膀轻轻抽动,感觉不到他的亲吻,温书有点慌,她有些笨拙地去吻他,盛京延却偏开头,神色凉薄,拒人千里之外。
灯光下,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一双单薄桃花眼里不见一丝情绪,浑身透出冷酷感。
他惯是个冷漠无情的人,眼眸里那点欲望淡了,什么也就淡了。
温书心慌,伸手去抓他领带,想再靠近一点。
她轻轻叫他:“京延,怎么了?”
盛京延松开她,一手撑着膝盖,从烟盒里抽了只烟出来,咬着烟尾点火,眼眸里情绪极淡,他嗓音冷得如碎冰。
“温书,别装,装没意思。”
低下头,温书知道他的意思。本来他们的婚姻他就不是自愿的,他对她没感情,他不喜欢她。
婚后那前三年,家里几乎见不到盛京延的影子,至于他们怎么上了床,也都是俩人晚宴后醉酒的事。
那之后,盛京延觉得和她挺契合,对她来了些兴趣,偶尔也回家,就为和她做。亲密无间的时候他甚至也会对她说情话哄哄她,那是温书少有的甜蜜时刻。
像一根羽毛扎进心脏,羽翼一点一点炸开,细小的绒毛扎进肉里,四面八方细密的疼感涌进。
温书眼睛发酸,一手揪着裙角,她轻轻回:“我不会了。”
“不会问你在外面和别人的事。”
温书把醒酒汤放在盛京延手边,柔声道:“不喝明早会头疼,早点喝了睡觉吧,晚安。”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一双藕白的腿在吊带睡裙下晃,就让人挺想摧折花苞。
盛京延夹着烟慢条斯理地吞吐烟气,青白烟雾缭绕,勾勒出他冷峻的脸庞。
他看着温书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睛,倏尔,掐灭火星。
…
墙上挂钟时间走到了凌晨两点半,温书抱着熊娃娃,安静地听客厅的声响。
盛京延不爱她,但会和她做,而且她是他的妻子,他也是她暗恋这么多年的人,救过她命,永远盘踞心底最重要的地方。
她放不下,也离不开。
况且妈妈说过,婚姻不一定需要爱情维持,他们还有很长一生可以磨合。温书别无他求,只愿能陪他变老,永远留在他身边。
所以他在外的名声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盛京延不爱她,至少他也不爱别人,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