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温书有足足一周没见过盛京延。
而这些日子里,她待在家里养伤,也没再应阙姗的邀约,微信消息也回得很少。
偶尔在窗前看书,托腮望向窗外的鸟儿,鸟雀叽喳不知疲倦,好像永远没有烦恼。
翻出一些信件,高中时写的日记,日记里夹着银杏叶,晒干后她写了诗上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SJY三个字母的缩写落在这句诗的末尾。
在枯燥的物理公式,繁琐的化学方程式,研究不透的遗传学定律中,给盛京延写信是她唯一的快乐。
一封封从未送出去的情书压在箱子底,不见天日。她那时总期盼着,快点长大,要成为一个优秀能与他并肩的姑娘,去见他,去向他表白,诉诸一腔孤勇爱意。
就像掩盖在落叶下的蝴蝶,会在阳光落下来时振翅飞向天空。
她设想过那么多种结局,却没想到与他现在这种境遇,似乎要成为一对怨偶了。
无奈笑笑,合上日记本,温书回房间,将一副自己喜欢的字画装裱,她打算寄给梁霄。
没问出梁霄的地址,文珊的电话先来了,催她给冷妙准备生日礼物。
挂掉电话,温书在网上预约了一辆车,奥迪女款的一辆,三十来万,花掉她三分之一私房钱。
预定好提车时间后,温书挂掉电话,回房间继续作画。
这样的日子不紧不慢地过了许多天,在温冷妙生日前一天,温书鼓起勇气给盛京延发了消息。
ws:【明天回家,不要忘了。】
照例的,这条信息没有回应。
而手机跳了条新闻消息出来,【当红小花旦现身南浔机场,生图绝美】
下面一大串照片,都是苏禾衣,在候机厅外口罩帽子墨镜,打扮得低调没带保安,像是在等人。
温书没多想,退出新闻,把取车号发给温冷妙,让她记得去取车。
傍晚温书在花园散步的时候遇见了一只黄色的小流浪猫,她蹲下来喂了它根火腿肠,喂完之后往回走,那猫竟然黏上她了,一路跟在她脚边,回了别墅。
张妈收拾完屋子看见这猫,脸色有些难看,“温姑娘,你这是要养这只猫。”
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别墅中四年多,再怎么孤僻的性子也会觉得难熬的,温书私心里是想喂养这只猫的,做个伴,她画画,小猫就在脚边睡觉,她读书,小猫就趴窗台上挠花捉蝴蝶,冷气房里待久了还可抱着小猫取取暖,这样平静温馨的生活,她想要。
拿起剪刀修剪花瓶中的一支花,温书点点头,“它是自己来我们家的,也算与我们有缘。”
“就养着吧。”
张妈迟疑:“可是,先生不喜。”
剪枝叶的手一顿,温书轻轻开口:“又不见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