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是不宜运动,不过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方锈工作的地方是一家乐器店,现在乐器店大部分都是买乐器加培训班一起,方锈就是其中的吉他老师。
他到时,店面正好开张,店面开在了一栋商业大楼的一层。
方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瞥见了大楼墙体上钉着的小小牌子“十九号”,然后就迈了进去。
今天开门的是七哥,他见到方锈就吐槽:“你又不一起搞街头演出?你这张脸要是往外面一放,你每个月哪还会因为业绩不够要发这么多朋友圈啊?”
方锈笑笑:“太高调了,我喜欢低调点。”
方锈一边帮他一起开业,一边瞥了眼马路对面那栋四层楼的自建商用楼。
那栋楼已经有点年代了,看上去有些脏,放在他们这边这一块,显得格格不入,也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该拆除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七哥说了声:“看见四楼那六日报社没?”
对面四楼印着“六日报社”的四个大字,而且是血红色的字体,方锈对这类颜色很敏丨感,所以他点了点头。
七哥又道:“昨天你下班后,对方又来我们店里找你了,说要想给你做一个‘最帅吉他老师’的采访,说要捧红你,也顺带能捧红我们店,老板可心动了,估计待会又得跟你说。”
“他非要我去的话,我就辞职好了。”
方锈完全没有社畜的半点卑微:“我会的东西还算多,换个行业也行。”
七哥没怎么上心,只笑他:“那你干嘛做我们这行啊?想低调,找个办公室待着不好吗?”
方锈想了想,没能回答上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当初怎么就在一堆职业里选了最麻烦的吉他老师,但是一堆职业摆在他面前让他挑的时候,方锈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埋没在底下了的“吉他”两个字。
社畜的一天过得很快,就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能够看见黑色的蝴蝶,而且方锈总感觉有视线黏着在自己身上,却又捕捉不到源头。
今天是方锈的晚班,他十一点锁好乐器店的门后出来,这边已经没有几家店亮着了,亮着的也是便利店,还有一家远远的夜宵店。
这就是小城市。
过了十点钟归家的社畜,就只有路灯与飞虫为伴。
方锈往前走了两步,总觉得盯着自己的视线明目张胆了起来,而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附着在他的骨子里,带着阴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晚温差大。
他又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对劲,可回头看,却又没有发现什么。
……他也不是第一天上夜班了,怎么就今天弄得跟拍鬼片一样?
方锈觉得好笑,再一扭头回来,就猛然瞥见五个路灯开外的第六个路灯底下站着一个黑影。
也许是因为逆光,方锈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知道是一个个头不矮的男人,身形有些纤细,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像是鬼影伫立在那。
明明看不清,方锈却敢肯定他在盯着他。
方锈不动声色地把手背到后面,用掌根带起了一点盖过了臀部的衣服。
这个人出现的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甚至于他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也没有听见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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