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站在一旁,露出笑容:“林先生在bali捡回来的贝壳,盛总让人运回来,养在这里。”
林鹿诧异,没想到盛危背着他还做了这么多事。
好像那天在观景台说开了之后,盛危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明显转变,和他挺亲近的,就像是隔阂被打破了,最近对他的照顾也很到位,但他也不能肯定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到了傍晚,盛危从外面回来了。
听着熟悉的汽车制动的声音,林鹿躺在二楼的摇篮椅里无动于衷。
过了几分钟,楼梯那里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渐近,一道阴影自上而下将他笼罩住。
盛危来到了他面前。
林鹿又故意闭着眼睛躺了十多分钟,才睁开眼。
他一掀开眼皮就看到盛危蹲在他跟前。
盛危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怎么不进去坐着?外头不冷吗?”
林鹿故意没说话。
不用说,盛危肯定是去公司处理事务,现在才回来。
他也知道掌握一个大企业要耗费多大的精力,投入多少时间,以前他也认为工作高于情感,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盛危把他扔在家里面去工作,他却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甚至怀疑盛危这么干脆地让他出院,是否就是为了让管家和许姨接替照顾他的工作,自己好去公司。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心态有问题。
盛危不知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抬头对他道:“颈子伸过来。”
“做什么?”
林鹿感受到盛危干燥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颈后摩挲,一缕痒意爬上脊背,他感觉盛危好像在他脖子上挂了什么,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块佛牌。
“以前我是不信这些的,”远外山林里鸦林归林的啼叫声传来,盛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但听到你坠楼,在急救病房外等待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向这些所谓的神灵祈祷,好在后来你好端端地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该有还愿这样的说法。”
“所以我跑了一趟大佛寺,给你要了一块佛牌,若是真有神灵庇佑,希望能给你挡祸消灾。”
林鹿回过神来。
“……你今天是去大佛寺了?”
“嗯。”
佛牌很轻,不过拇指大小,林鹿握起来看了看,正面是古朴方正的纹路,背后则刻着“顺遂长宁”,“这上面的铭文怎么歪七八扭,有点丑。”
“是我刻的。”盛危说,“那位主持说必须祈愿人亲手制作,诚心诚意许愿,才能奏效。”
“真丑。”林鹿嘴唇抑制不住翘了翘。
盛危碰了碰他的脸,起身准备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