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倒是满意地看了一眼库库,做得不错,平时总有些狂蜂浪蝶爱往林鹿旁边凑,就该这样严防死守,杜绝这些人套近乎。
他心道晚上可以奖励一根肉骨头。
林鹿和盛晴、桐桐打了个招呼,桐桐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狗,比她的个子都要高,桐桐有点好奇,又有些害怕,直往林鹿怀里钻。
库库见她是个小孩子,倒没有多大敌意,看了她一眼就不感兴趣地转过脑袋,甩着尾巴,安安静静地贴着林鹿的腿趴卧下来。
桐桐小声问:“鹿哥哥的石膏什么时候可以卸掉呀?”
“过两天就可以卸掉了。”
“噢……”
盛晴喝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其实我今天来,是一件大事要说。”
林鹿一想:“难道是人抓到了?”
“没错,”盛晴颔首。
林鹿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在这个现代化社会纵火留下来的痕迹太多了,更别提纵火犯人都被抓起来了,揪出他后面的幕后指使也只是时间问题:“难道是之前闹事的姓何的那个股东?”
盛晴犹豫:“是……也不是。”
“这话怎么说?”
盛晴皱眉,“其实我也没想到,犯事的人是姓何的那人的儿子。”
盛危:“长话短说。”
盛晴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喝了两口,才说:“那位姓何的股东其实早几年就死了,据说是赌博欠了高利贷自杀死的。”
林鹿听见这话神色并没有多少波动,毕竟这种事情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屡见不鲜,手里稍微有一点闲钱的人,大多都是败在赌桌上的。
“赌博确实是让人心动啊,一本万利,普通人正常一天赚个三四百块钱,但赌博一夜就能赚几千几万,这谁能不心动?”盛晴感慨。
“和文京哥拆伙的时候,他选择把股份都折成现金了,应该是有人把风声走漏出去,让下套的人盯上了,把他带到赌场里让他先赚了个小几万,然后诱惑人倾家荡产把钱都往里头砸。”
“那时候他老婆还得了病,躺在病床上等着钱治病,他成天在赌场里混,还把治病的钱都砸进去了,赔了个精光,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姓何的过来闹事的那次,”盛晴摇头,“我也是才知道,他就是来问文京哥要钱给他老婆看病的。”
林鹿说:“盛叔不是袖手旁观的人。”
“对,所以文京哥帮姓何的他老婆交了医药费,也没有追究他砸店闹事的责任。”盛晴叹息:“但可惜的是他老婆是肠癌晚期,三个月后还是走了,姓何的自暴自弃越发堕落,在赌场里欠了一屁股债,还借了高利贷,后来直接自杀了。”
“他那个儿子后来就跟着这些混高利贷的人混,一直就这么长大的,他还以为是文京哥当年为了独吞公司,所以才把他爹踢出公司的,所以一直蓄意想要报复。”
“但文京哥这么多年闭门不出,他也混不进老宅里,就把目光调转到小危头上,观察后发现鹿鹿和小危走得很近,便想到对鹿鹿下手……”盛晴说:“这些都是他的原话。”
林鹿疑惑,“这种混迹在灰色边缘的人,应该是老油条了,会这么容易招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