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二婶和田芯要是不看重人,只看重银钱,就不会救我,也不会养您!”
许昭昭还是有点儿小辣椒的本性,劝着劝着急了。
老老太一边挥开许昭昭,一边小脚紧倒腾往外走,还不忘扭头骂孙女道:
“用你叭叭的教我?我正是因为胸骨裂过,心现在晒干能有八斤大,我才要去那屋说说我的看法。倒是你小昭昭,我早就想说你了,早点儿改改你那小脾气,财神不度怨妇,你这样影响挣钱。”
昭昭一愣。
然后昭昭听到老老太到了二婶那屋说的是:
“是不是定下来非去不可了?瞧瞧一个两个的,大宝就只一晚上没吃好饭,叔叔们就蹲墙根儿惦记,昭昭也不睡觉的。
那要是非得去,能不能听听我的看法?
我的想法是不能白去,也不能就这般空手去。
儿媳妇,让他们哥俩晚点儿走带些货卖吧,以免过不久粮子和大力他们,还要再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要去给那些商家送货。
回来让他们也别放空车,你给多带些银钱呢?都走那么远了,看看那面有啥特产倒腾到这里能卖出去的,让他们再进点儿货。”
反正一句话总结就是,要挣钱。
要不然老老太觉得太亏得慌了,她容易心疼的睡不着觉。
其实今晚她就不能睡。
还睡啥呀?赶紧着给两个外出的孙儿,多做几双鞋底更软和的草鞋和布鞋带着是正经。也给大宝姥姥做上两双,以免月余后赶路天气热了,万一没有草鞋穿捂得慌。
老老太可是见过那些互市商人们用针挑破血泡,那脚一路走下来都像要烂了似的。她太知道鞋的重要了。
值得安慰的是,眼下不是大冬天,路上不受冻。她就能少惦记一些孙儿们遭罪。
油灯下,老老太正用针背挠挠头,凑近光亮仍看不清线往哪里插。
许昭昭跪坐到跟前,陪笑脸接了过去:“奶,我来穿线。我来缝鞋,您告诉我就成。”
心想:对不住啊奶,还当您是小心眼,可事实上,那都是老黄历了。
昭昭埋怨自己,其实早先祖母就有变化。
像是许家庄雇工和她祖母说了她和谷素芬掐架的事儿,还学了谷素芬在种祖母那二亩地时骂祖母的话。
当时祖母一边给盖房长工们做饭,一边一手掐腰,哇啦哇啦一顿破口大骂谷素芬多么不是人。
祖母是当着各村来干活的人面前,将谷素芬这些年桩桩件件好顿讲究,还说:“我这心胸可真是太宽阔了,我连这种人都能容下。谁能给我带句话?我眼下不回去,那是她不值。你等秋收完的,你等家里盖完房子的。”
当时那可真是好一通发泄,一点儿不保留一生中学到的所有脏话。祖母说了,只有将脏话说出来了,嘴巴才能干净,绝对不能咽下去,否则心肝脾肺肾也都脏了。
至于谷素芬背地里讲究的那些话,连这些,祖母也仍然表示要等她忙完正事儿的,还说:
“骂我去呗,我压根儿不在乎她在背后骂我,因为我也没少骂她。再着说,她讲究我,是她心肠烂了。我骂她,还是她心肠烂了。她心肠没烂,她为啥骂我?她没烂,我能骂她吗?”
当时说完这番话,全场人喊着:“有道理!”
可见,从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来,祖母现在风格早就换了。
也是,家里雇那么多人盖工坊建房,还要种许多地也要雇不少人,这些人通通要吃饭,通通要给工钱,还要开商铺,忙碌外面订货。这两样虽然干出来就挣钱,但是必须提前准备粮食和各种肉类当作成本。
目前,许家只要订猪都是十头十头的订。
外面还给许家起外号叫作,百头猪,千只鸭,万斤粮。
所以昭昭觉得祖母之所以啥事都往后面搁,那是因为祖母明显替二婶感到心理压力大了,就弄得祖母变成什么事情,也不能影响家里挣钱的风格。
……
第二天,许老太就宣布了出行名单,并且肯定了老老太的想法,特意说:
“你们祖母说的话正是我的想法。
已经都走出那么远了,不仅要送货,而且还要买货回来挣差价。
田芯翻过书,我也打听过,像是一路下来经过的这些城池有不少特产,冀州红稻米生津补血……”
这可是红楼梦贾家吃的胭脂米。“想必很贵,要几两银子一斤米,你们哥几个别白去,看一眼。”
许有银拿炭笔记,不会写的字就画画,只要自己认识就行。闻言炭笔一顿,看、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