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模糊中透出想念的视线里,雍拓真的好想见见苏少卿,可惜,风水师应该也帮不了他吧。
第二天早上,雍拓还是后悔隐瞒了。
苏少卿明明不理会他的事了。
眼看着家事闹到媒体的面前,苏少卿加了他,他们难道还有机会吗?
他利用侄子挽回老婆,这挺卑鄙的,但他的底牌也仅剩一张了。
怕嘴瓢的雍拓摸着单边银色耳钉,他想打一个视频电话给苏少卿。
雍拓以前不喜欢考虑别人的想法,今天的他犹豫地看两边约见面的时间,又是退缩的他想着还是算了。
出差的苏律师也挺累,外人忙着背刺他,前妻对他总是有情有义,他没那么大脸想麻烦人。
谁又会相信,雍拓当初给的东西只有钱,他根本没给过对方任何实际的爱护和尊重。
雍拓的浪子心脏罕见地愧了起来。
“叮咚——”
门铃响了。
雍拓以为是他的律师。
他从楼上下来,打开吊灯后,周围墙面一瞬间布满厚重的金棕色纹理,雍拓吹干了头发,他穿过罗马柱,摸着铁艺扶手,这座酷似英剧里贵族宫殿的豪宅地板上掉落了浴巾。
雍拓套好黑色棉麻polo衫,他的黑色西裤还没套上去。
穿裤衩的他连门口的监控器都没打开,防盗门先咔嚓地解锁了。
背后的人见状呆着不动,屋内一片安静,雍拓挥挥手:“你从律所来的路上吃早点了吗?”
“没有。”
苏少卿回答。
“你见律师,你还不穿裤子?”
“……”雍拓呆住了。
他回头,时间停止了,雍拓等来的人是苏少卿。
雍拓的脚下忙到一个踉跄,他差点摔跤在地。
眼疾手快的雍拓躲在沙发后头,他撇过头,不停地咳:
“老婆?不,不是,你别看,你等我套一下裤子!”
苏少卿的脸上划过一丝情绪,他很快收了回去。
雍拓急急地问:“你来陪我吗?”
苏少卿举起手里的焖烧杯。
“我这人总喜欢多管闲事,你喝不喝排骨汤?老爷子和碰碰托我祝你生日快乐。”
说完,苏少卿别过了头,草莓保温杯里的排骨汤还热着,香味引发了一场回忆。
雍拓想起了昨夜的对话。
他的前妻一直在等他的回应。
此刻,他最对不起过的人静静地活在现实里,苏少卿的骨架纤细,脸肉饱翘,光勾勒出雪色的侧脸,发间嵌着朦胧的雨点,温柔又清素,无声也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