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关了的地毯上,雍拓桀骜不驯的额发乱乱的。
他随手脱掉了宽松的黑色机车夹克,他套着破洞牛仔裤的腿抬高了起来。
待雍拓踢开高帮运动鞋,他横抱苏少卿的人,被逮进卧室的苏少卿还没做好准备,苏少卿的小蝴蝶胎记让雍拓变粗鲁了。
“啊!不要咬……”
疼到清醒过来的苏少卿不想忍着这种委屈,他抬腿给了雍拓一脚。
“哎哟!”
三公子跌份地滚了。
苏少卿吓死:“你怎么样?”
“还好,我还没死。”雍拓回答。
苏少卿挥挥手:“那我们算了吧,我踹你下床,你肯定生气了。”
“别!!”
雍拓利索地爬回来。
“不会不会不会,我老婆再踹我,我也不生气。”
“真的?”
苏少卿怀疑地背过身,他的一举一动还是没安全感。
“嗯嗯。”
雍拓又用了半小时才哄住苏少卿。
接下来,他们又试了一次。
一旦决定好了,他们的气场如磁铁相吸,雍拓不自觉地让他陷入矛盾。
苏少卿不想承认雍拓的薄荷味漱口水很好闻。
雍拓在苏少卿的下巴上印住亲吻。
随之一口热气热乎乎地贴住双唇,他们撑住窗台下的地板开始深吻。
纸醉金迷的豪宅里有天竺葵,檀香,龙涎香,玻璃也缀满春夜的花雨,这显得悬崖峭壁外的香港城模糊而暧昧。
轻音乐带来了室内的极致诱惑,苏少卿和雍拓听完了一首歌,他水墨画般的眼轻荡一眼窗外,他想起一件事。
雍拓的门锁密码至今是(kissore)
苏少卿的记忆力很好,澳门时期的冗杂清朝收藏品名单,50根流入海外的金条序号。
所有辜负过他的父母,同学。
还有他过雍拓的事。
他到现在还把这个密码放在大脑内部存档着,他是不是这辈子也忘不掉了?
禁欲的长发律师从嗓子里透出一种特殊的韵律,凌乱美的发梢挂在嘴边,苏少卿总是不自觉从清冷含蓄中透出男性少有的妩媚,他的姿态若有若无满足了雍拓的视觉渴求。
汗水蒸腾,雾气涌眼。
苏少卿的双手撑枕头,他紧握微微颤抖的手心,皮肤敏感的他被雍拓蹭的颈窝好痒。
白色的雪纺衬衫被扒到了腰上。
雍拓治愈伤口般吻他的脖颈子,苏少卿的身子骨软了。
然后,苏律师艰难地做了几个仰卧起坐,最后的他只能半认命地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