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思柔应了一声,道:“我马上就进来。”
她跟萧含是学校为数不多的双人房间,一个是管理学生会的优待,一个是专门负责宿舍这块,住在一起也比较方便。
站在阳台的时候,也许是想事想的出神,也或许是冷到麻木对感官都稍显迟钝,在外面的时候不觉寒冷,回到宿舍才知道里面有多温暖。
丹思柔与萧含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做起自己的事。
萧含在温习功课,丹思柔仍还想着姜禾的事,终于,她还是没忍住,打开手机进入那个久违的聊天界面。
她沉思着,想了很多,最终发出去的是:【好一点了吗?】
她以为姜禾会秒回。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
于是她进到别的地方,看一看玩一玩,以打发等待的时间。
三五秒过去,三五分钟过去,十几分钟过去,还是没有回应。
其实,也就是二十多分钟没回消息而已,她本不该有一丝期待能够立马得到回应。仔细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为数不多的几次聊天这人都是秒回,所以给了她一个心理预期。而现实一旦与之背道而驰,心里的波动往往比一开始就不是秒回更令人深思。
除此之外丹思柔并没有多想什么,过了二十多分钟不见回应,便想着应该是睡觉了毕竟现在也差不多到十一点,或者病的很严重连手机都看不了。
不管怎样,总之她要睡了。
明天的事情留给明天再说吧。
姜禾在医院昏迷了小半天,姜秉泰一接到电话就急地订最早的航班从南城赶回来,也就是在她刚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姜禾刚好醒了。
医生告诉他姜禾因为注射过多阻断剂加上受到多种信息素刺激才让腺体一时失衡,情况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腺体本身就有治愈能力,再配合药物治疗,就是一个养生病。
未来这一个周姜禾都只能在医院度过了,哪怕出了院医生建议也最好是在家休养,她的腺体现在脆弱又敏感,回到人多繁杂的场合容易再次受到影响。
姜秉泰有问过姜禾为什么把腺体搞成这样,语调虽然还是苛责,但总体还是以关怀居多。姜禾告诉他说自己很不巧地在信息素暴。乱的那一块地方玩,姜秉泰一听,遭遇这样的事只是腺体受刺激流了一些血已经是幸中之幸了,于是也没多过问,只让她以后不要到处贪玩乱走。
这两天,姜秉泰无比过问姜禾的身体。
玩手机的时间一天不能超过三个小时,复习学校的功课书看了可以去医院的绿化带散散步,十点之前必须睡。
林姨这两天一直在照顾她。
小姨还在国外演出,一听这消息无论如何也要赶回来,却被姜秉泰制止了。
电话是当着她的面打的,爷爷很凶,是不曾对小姨展露过的凶。
姜禾在一旁默不作声,爷爷从没对她说过什么,但她却知道爷爷怕的是什么,她很是理解爷爷的心情。
周二。
姜禾被窗外的阳光灼到眼睛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没想到这一觉睡到了八点多。
一起床,她便打开手机。
也不一定是为了刷什么东西,就是出于习惯。
几栏通知映入眼帘,最显眼的莫过于第二栏的微信通知。
丹思柔:【好一点了吗?】
姜禾盯着看了许久,才调出键盘,开始打字:【好多了。】
【我刚刚起来。】
八点多正是上课时间,想来这会儿发出去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回应。
姜禾这一天便多了一个念想,吃完饭看一下手机,午睡完看一下手机,散完步看一下手机。可惜,她得来的是一次次失落。
丹思柔在学校接触手机的机会要比别人多,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难免不多次打开手机。姜禾笃定丹思柔肯定看到了她的信息只是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