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平稳地行驶在城市道路上,窗外街景飞速倒退。
姜禾倚着窗口,眼神涣散呆滞,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于薇的宣判。
那就是你不行。
就是你不行。
你不行。
当时同于薇聊天时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岂知那话的后坐力非常大,影响了一路。
说在意吧又没那么在意,说不在意吧又惦记在心上,姜禾一时拿不定主意。
或许今天实在是太闲了,闲的没事想这些七七八八。
这时,手机通知音响了一下。
丹思柔:“到家了吗?”
姜禾如冰似玉的眼眸忽地流泻一抹温柔,“还没有,在路上。”
她把今天来找于薇的事情在与丹思柔闲聊的时候一并报备。
丹思柔很回复过来:“刚刚把四件套晾晒完,今天天气不错。”
姜禾唇畔微微上扬,飞速输入一行字:“累了吗,多休息一下。”
丹思柔发了一个收到的可爱表情包,与女朋友聊天的甜蜜使得这个表情包都无比顺眼,仿佛见字如见人,见到她发过来的表情包就联想到她现在的状态,一定也是这样心情绝佳的。
姜禾默默地收藏了这个表情包。
抬头望向窗外活络了一下脖颈,刺眼的阳光倾泻进车子里,坐在门边有些许晒人。她也不觉炎热,沐浴在阳光中,微微眯眼看了看窗外。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家附近的倒数第三个十字路口,马路对面正是她以前看病常去的那家医院。
于薇的话再次化作阴霾笼罩着大脑。
美好的心情渐渐消退,姜禾瞅着医院的标志发了会儿呆,有些踌躇不定。
这时绿灯闪亮,司机启动引擎,车子缓缓起步。
眼看着医院就要驶离,却刚好促使姜禾做出决定,她叫住师傅,让靠边停车。而后等待绿灯径直朝医院走去。
周六的人非常多,花了一个小时才到挂号的科室。
值班医生恰好是常给她看病的那位,对她的情况无比了解。
姜禾有些不好意思,卡卡顿顿地说明了一下所遭遇的问题。
于薇随意说出来的话不足以困扰她一路,是因为她确确实实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奇怪,才惦记着来的医院。
除了上上次标记丹思柔有过一次反应,其他时候都安分老实,全然没有任何生理现象。
周以总是和她提起那些,之前她还觉得周以只对那些淫邪晦涩的东西感兴趣,所以让身心变得不健康。
现在看来,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
他们都有,而她没有,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正常人。当所有人都一个样而她游离在这个范畴之外,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异类。
医生听完她的描述,推了推眼镜,凭借自己的问诊经验判断道:“那可能是你那病的原因,是有一定可能会影响到的。我估计应该只是暂时现象,你那病尚未治愈完全,现在只是初步有好转的迹象。等到腺体运转跟常人一样,这些小毛病也会跟着好的。”
姜禾又困惑地问道:“真的是因为那个病的原因吗?可是,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过”
她没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下去,只支支吾吾断断续续地说在自己女朋友面前有过一次反应。
医生断言道:“正常的,标记的时候大脑兴奋过度,可能是应激性地做出的反应。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检查一下。”
姜禾道:“行。”
于是接过医生开的单子,孤身来到检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