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岫唇角笑容似乎抽了下,“谢将军的?”
谢之容给他干什么?
这玩意都是长辈给,谢之容算哪门子长辈?
谢之容朝萧岫一笑,回答:“以臣的身份,给殿下压岁钱,亦不算违礼。”
萧岫先前不是一口一个新嫂吗?收个嫂子给的压岁钱有何不合规矩之处?
“多谢将军。”萧岫一口整齐的白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再得体不过的笑容。
才用过午膳,萧琨玉和萧静谨就都来了。
萧琨玉也有压岁钱,还是萧岭与谢之容一道给的。
萧静谨并不感到意外,早已习惯了两人超乎君臣的亲密举止。
陈爻今日当值,来不了,萧静谨听闻是打马吊,在几位晚辈的劝说下,委婉地说自己打的不好。
被萧岫一口一个姑姑劝上了牌桌。
……
圣旨就在三十这日到了受恩王府。
突如其来的狂喜几乎冲昏了崔安的头脑,在崔康震惊与嫉恨兼而有之的目光中,长跪接旨,声音都在颤抖,“臣叩谢皇恩。”深深叩首。
崔平之的脸色难看了只一瞬间,快得让人以为自己眼花了,待宣旨完,立时客客气气地请来宣旨的使者去用茶用饭,歇息几日再离开。
待使者离开,崔康立刻起身,对手捧圣旨,仍跪在地上的崔安笑道:“兄长这是要跪到地老天荒?以陛下待兄长,啊不,世子之疼惜,世子便是真跪到地老天荒也难报陛下万一,不过这感天动地之举,定然能写入典籍,二十四孝或要为世子让出一席之地也无不可。”
崔康当真不明白,萧岭都没见过崔安,怎么就封了他那个庸懦无能的大哥当世子!此等无能之人,日后也配承继王府?
话音未落,便听身旁冯氏一声斥责,“住口。”
崔康还是畏惧母亲的,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崔安被扶着起来,这话难听,放在寻常崔安早就发作了,但今日实在喜不自胜,崔康的口出恶言,在他看来不过是嫉恨无比的狂吠罢了,双手捧着圣旨,朝崔康道:“若当真如此,以康弟对世子之位的觊觎,怕是要比为兄跪得时辰只长不短。”
崔康听到觊觎二字,只觉崔安只把王府当成了囊中之物,登时大怒:“你也配说觊……”
还没等说完,便听一声怒喝,“都住口!”
是送客去了的崔平之。
两个儿子俱闭了嘴。
崔平之目光阴沉地扫过二人,道:“都同我去书房!”
冯氏欲言又止,最终只柔声提醒了句,“王爷,晚膳要好了,事务再忙,也别亏了身子。”
……
最终,以一直赧然着说自己不会打牌的和荣大长公主的大获全胜,为今天下午的牌局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