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着,要如何哄一哄只安静伏着的谢之容。
然而还没等萧岭开口,变故陡生!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根本来不及防备,萧岭想不到,方才还安静顺从的谢之容会突然发难。
萧岭大惊,“谢含章你……!”
所有的反抗都被轻易镇压。
谢之容的一举一动都非常平稳自若,透着一种家教森严的优雅好看。
无论,是做任何事情。
……
……
谢之容伏下身,询问道:“陛下,您信任臣吗?”
含着水雾的眼睛霍地睁大了。
萧岭喘了口气,强撑着露出个笑,“含章,你知不知道,这样问出来的话,很难作数?”
是挑衅。
谢之容也回应了萧岭的挑衅。
从谢之容的眼中,倒映着萧岭的模样。
“陛下,”谢之容问;“您信任臣吗?”
萧岭闭上眼,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之容?”
谢之容没有应答。
谢之容只是在逼他,一点一点地将他逼到绝境,明明谢之容控制着一切,又仿佛一切的主动权都在萧岭手中。
萧岭从前认为的、那个最傲然霜洁不过的男主诱哄着、祈求着:“陛下,您回答信任,臣就让您顺意,好不好?”
未免,自欺欺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一百章
濒死又生。
谢之容爱怜地吻去了萧岭眼角的泪,声音轻极了,嘶声唤他,“阿岭。”
……
萧岭只能说,幸好过年连朝廷都要放假,不然今日上朝,他可能真的起不来了。
倦,刻入骨子里的酸软与乏力,况且这还是只是精神上的,若是在现实中遭受了这样的对待,萧岭觉得谢之容完全可以把他身上各个部位都拆开重新再组装一次。
因无早朝,许玑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叫萧岭起床。
萧岭疲倦地睁开眼。
眼睛很酸,触碰了下,却无任何红肿异样。
许玑听到里面传来的响动,试探地轻轻唤了声,“陛下?”
萧岭嗯了声。
声音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许玑也听出了萧岭声音中的异样,询问道:“陛下,可要臣传太医来?”
萧岭闭了闭眼,“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