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息尽数落在掌心上,萧岭却觉得脊背泛着酥麻,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尽数是护卫、王公大臣,岂是是胡来的地方?
萧岭要抽手,谢之容不愿意,只移开了唇瓣,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看来陛下在信中说的想臣是假的了。”
萧岭闻言被弄得气笑交加,五指移动,在谢之容唇上一压,倾身过去道:“难道非要这样,在之容眼中才是真的?”
谢之容定定地望着他,眼中似有情绪翻涌。
也似乎,有烈焰在燃烧。
然而不等谢之容凑上,萧岭已抽身坐直了。
手自然也趁着这个空当,从谢之容的禁锢中逃开。
“陛下。”谢之容的语气有些无奈。
萧岭却坐直了,对谢之容道:“之容,多谢你。”
他说的相当认真。
他一眼不眨地望着谢之容,说出了这句,郑重非常的道谢。
这次,呼吸微乱的成了谢之容。
若只是臣子,皇帝的感激,他当觉得无上荣耀,愿为皇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若不只是臣子,这句感谢,却戳中了谢之容先前一直埋藏心底的隐秘不安。
动容,亦不安。
谢之容竭力让自己的呼吸声听起来没在发抖,他回答,“倘为陛下,臣九死不悔。”
第一次,他想到的不是天下,不是江山,不是社稷。
第一次将那些雄心壮志勃勃野心抛之脑后。
曾愿平定叛乱,扶社稷于危难,挽大厦于将倾,位极人臣,列土封疆,名篆青史,现仍旧愿意,却非为其他,而是为与眼前帝王一诺。
凯旋而归,然后,等皇帝来接他回。
“陛下,与臣之间,不必言谢。”谢之容垂首道,仿佛是恭顺到了极致的臣下。
臣,甘之如饴。
那,您呢?
本想讨个亲吻,只是被萧岭吻了眼眸。
他虽不满意,但想想之后,也可稍微忍耐,徐徐图之。
谢之容不知道的是,萧岭不是敷衍他,而是他垂首时的神情,落入萧岭眼中,实在动人,便落下一吻。
这一吻似乎缓和了方才难以描述,既微妙暧昧,又紧绷脆弱的气氛。
谢之容扬起了个笑,玩笑道:“陛下给臣准备了什么封赏?”
萧岭故意逗他,“黄金万两。”
谢之容配合着萧岭,摇头说:“不够。”
“还有,加官进爵?”萧岭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