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注意到有人拿手机拍他们,表情有点绷不住了:“你先松开我……”
陈故稍微弯腰替他挡了挡镜头,眉眼含笑,语气却故作幽怨:“你都能亲我,我却不能抱你。眠眠,你好不讲道理啊。”
江眠无言。
知道他脸皮薄,陈故也只是逗了一下,就松开了他。
陈故又捏了捏他的手:“走了。”
江眠觉得自己今天这一天的心情真是起起落落,那根线就好像是被陈故把握在手里,随意操纵:“嗯。”
这一回再没什么剧情了,只是江眠望着陈故的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才离开,就像陈故放缓了车速分神去看后视镜里的江眠一样。
——
陈故从南界飞国外,要坐整整一天的飞机。
落地后还是那位助理来接的他,助理询问:“小陈先生,我们先去医院吗?”
陈故头一回没有拒绝:“嗯。”
他表情看上去虽然淡淡的,但比之前每一次都好——助理如是认为。
陈故低着头给江眠发消息说自己到了,江眠没有第一时间回他,他也不急。
上了车后,助理又斟酌着问:“需要我给您汇报一下先生的伤势吗?”
陈故又是一声嗯。
于是助理就开始了:“先生他是在酒会时不小心……”
“你直接说他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好就行了。”陈故打断,没什么波澜道:“以及我什么时候能走。”
助理跟了陈鸿禹很多年,当年陈鸿禹和夏茗谈恋爱时,他在,结婚时他也在,离婚后他更加在。
这么多年,陈故和陈鸿禹的关系他一直看在眼里,不是不想他们缓和下来,他以为今天会是一个机会,但…看样子陈故今天的好说话并不是因为担心陈鸿禹。
助理推了推眼镜,有点可惜,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只重新汇报:“先生的左腿骨折了,还有轻微脑震荡,医生说最起码要休养两周。”
他在说这话时,始终悄悄看着后视镜,陈故在听到要休养两周时,眉眼间就浮现出了淡淡的不耐。
助理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想到什么似的,又提醒了一句:“小陈先生,塔克洛也在。”
陈故的表情登时就冷恹起来了,他轻嗤一声,话语里全是讥嘲:“怎么?你也没能劝动陈鸿禹?”
助理垂首:“您知道您父亲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他微顿:“而且塔克洛很得先生的信任。”
陈故没有回应,他懒懒散散地靠在真皮座椅上,俨然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