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飞速过去。
陈鸿禹到底上了年纪,之前又经历过一次差点成植物人的车祸,医生保守估计两周还算是少了,陈故在这边足足磋磨了一个月,医生才说陈鸿禹可以出院,但人还是坐在轮椅上的。
他觉得这样去参加一些酒会掉面子,所以跟陈故表达了陈故替他出席那些场面,公司的事他来的要求。
陈故却根本不理他,在医生说可以出院的当天下午,就把那些工作全部丢到了陈鸿禹的邮箱里,然后自己起草了一份合同。
国内外有时差,陈故这里是下午,江眠那儿已经是晚上了。
他俩难得有空挂起了电话,陈故也没有瞒着,起拟了合同后,就把初稿发给了江眠,让专业人士帮他看看。
“你要把股份全部还给他?”
江眠扫到条款,问话的重点却不在于陈故要放弃财产,而是另一层意思:“你想好了吗?”
陈故靠坐在沙发里,语调懒懒的:“嗯,这边的房我也已经卖了,这几年赚到的钱我买了理财也做了点投资,还和人合伙弄了点生意,手里有不少存款。”
所以他在合同上写了笔还陈鸿禹的抚养费,数额很大。
陈故没有在合同上说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也没打算跟陈鸿禹说,但他跟江眠说了:“余下的钱我打算开个工作室,做艺术品工作室。”
陈故喜欢画画,也喜欢这些。
这是他所热爱的领域。
“艺术品工作室?”
没接触过这些的江眠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陈故耐心地解答:“就是做生活中的艺术品,或者纯粹观赏的艺术品。比如家里的那些灯和一些餐具。”
陈故家里的灯与餐具,都是陈故自己做的。
这点陈故早就跟江眠说过了,他家里有很多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江眠认真道:“那你的工作室肯定会很受欢迎。”
在南界,有生活格调的人有很多,不缺钱的人也有很多。
陈故应声:“我有灵感画画的时候就不接单,或者也可以考虑带点徒弟,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江眠点点头:“挺好的。”
他说:“只要你做的是你自己喜欢的事,就很好。”
陈故不可避免地被戳到,他勾起唇,忽然说:“眠眠,我订的今晚十二点的机票,不误机的话,飞机落地是早上。”
江眠不出半秒就算好了时差:“正好周三公休,我来接你。”
陈故没有拒绝,又委委屈屈地撒娇:“在国外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餐饭,我都瘦了。”
江眠果断道:“我到时候给你带早餐,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陈故可怜兮兮道:“可不可以等我一起吃?”
他好久好久没有和江眠一起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