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垂下眼,对上陈故真挚的视线,耳根再次发热。
陈故:“那些东西全部都是附带了解到的……”
江眠不说话,陈故抱住他的腰,讨好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弄了。别生气好不好?”
江眠抿住唇,把他拉起来:“我没生气。”
陈故轻眨了下眼:“真的?”
江眠点头,看着他还有点小心翼翼的神色,哪里不知道陈故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动极了,可对方是陈故,被动就被动好了。
于是江眠主动地在陈故唇上落了个吻:“真的。”
陈故这才重新露出笑容,直接将江眠抱起来,让江眠坐在了他怀里。
他的胸膛才隔着衣物黏上江眠的脊背,江眠就有点僵硬。
有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记忆在回笼。
陈故好似没有察觉到一样,垂首吻了吻江眠通红的耳尖,轻柔地将他纳入怀中:“眠眠,你真好。”
……江眠觉得自己迟早会有一天死在这些无用的甜言蜜语中。
当天晚上。
陈故的手握住江眠的小腿时,江眠惊了一下,手里的手机滚落在被子里:“你干嘛?”
陈故捏着一管药膏,很是无辜:“给你上药。”
江眠确实现在还很不舒服,洗澡的时候他看过了,有点红肿。
他不太能接受:“我自己来。”
可陈故轻轻松松地就将他拉往了他的方向:“眠眠,给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
江眠不太想给。
但他没有办法拒绝陈故。
……
睡前江眠被陈故圈在怀里看陈故画的画册时,耳根和脸颊的热度还没有消退下去,他甚至一时间心思都没有办法集中在这上面,还是陈故神色自如地给他讲每一幅画背后的故事,江眠才勉强从那些情绪里出来。
陈故的旅游画册画得很厚,因为他不仅会画当地标志性的建筑,还会画一些他遇到的很小的、但他觉得很美的事物,将其记录下来。
比如一只蝴蝶、一朵有点残破但刚好漂亮的花、一条趴在桥边晒太阳的小狗、一只在墙边行走的猫猫。
因为是在国外旅游,陈故还去过那种在公路上能遇见狮子,人与大自然完美融合的国度。
很漂亮,也充满了野性。
有一幅画江眠看了很久,陈故说他为了画这幅画爬了多久的高楼,那是古代建筑,那时候没有电梯,后来为了保留艺术性,也只是加以修缮了一下,并未在内部建电梯。
楼高差不多有五十多层,江眠光是想想就觉得累人,更别说陈故还是背着画架和相机那些上去的。
陈故画的是从上往下看的视角,光是看着就觉得宏大也危险,江眠甚至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好像通过这一幅画穿越到了那个时候,站在了陈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