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砺知道上一次的埋伏也不过是迷惑他的手段而已,真正的杀局根本就不在长安。但看着小娘子红艳艳的双颊,晶亮的眼眸,想着这一去两三个月见不着,他便放纵自己又躺了下来。
“真的要留我过夜?不怕我对你怎样么?”贺砺故意逗她。
“你不会的。”孟允棠搂住他的脖颈,把脸挨在他肩上。一别两三个月,她也舍不得。
贺砺无奈,道:“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分寸,我可不是从庙里出来的。”
“我不管,你……你忍着。”孟允棠语气娇蛮。
贺砺忍不住伸手掐她的脸,道:“还蛮横起来了?”
“不是说近墨者黑吗,你也不看看我是跟谁在一起。”孟允棠理所当然道。
贺砺手搭着额头笑。他忽然有些期待,他的小青梅要是被他给带坏了,会是什么模样?
月上中天,花影摇曳,夜虫唧唧。
夜深了,两人还在床帐内喁喁私语。
“新买的鹦鹉会说话了么?”
“还没有。”
“你有认真教吗?”
“当然了!”
“那就是智力问题了,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鹦鹉。”
“你这嘴要是真的不会用,改天我可以帮你缝起来。”
“缝是不可能给你缝的,你要说封住还有可能。会封吗?要不要我教你?”
“不要,哈哈哈,讨厌,你走开。”
贺砺拥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小娘子,感觉自己简直是自寻烦恼。
这心猿意马的,根本睡不着。想找点甜头,却又明白甜头过后是更折磨人的煎熬,就这么睁着眼一直熬到晨光熹微。
怀里的人儿早不知在何时就睡了过去,此刻长长的睫毛安然地阖着,双颊白里透粉,红润的双唇像某种熟透的甜蜜的果实。
他俯下脸去,亲了亲那红嫩的双唇。
她轻哼了一声,睫毛微颤,但可能还是太困了,并未醒来。
贺砺一手垫着她的脑袋,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把枕头拉到她脑袋下面,放她枕在枕上。
他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察觉再不走,可能就要将她掳走时,才强迫自己扭头离开。
明日启程,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
贺砺回到卫国公府没多久,内侍鱼有淼踏着朝闻鼓来了,说太后有请。
贺砺目光沉了沉,掩住眼底那点不耐烦的神色,跟着鱼有淼去了大明宫。
“你昨晚去哪儿了?”太后面色紧绷,手指不知怎么受了伤,宫女跪在一旁屏气凝声地给她上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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