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一下涨得通红,当下也不管其它了,禾善将房里的灯一吹,就急匆匆地退到外间,将里间的门合上。
孟允棠这时候才敢喘气,羞愤不已,抬手捶打趴在她身上的贺砺,低声道:“她必是发现了,我明天怎么见人?”
贺砺笑着一个翻身,放她趴在自己身上,一手拢着她的长发一手摩挲着她的后背,道:“怕什么?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有些亲密举动也是正常的。”
“才不正常,谁家未婚夫婿像你这般,半夜三更翻墙入院,还……还上床。”孟允棠被他摩挲得身子发软,想从他身上下来,又被他勾着脖颈按下头去亲。
黑暗中,充斥着女子馨香的狭小床帐内,呼吸逐渐急促粗重起来。
良久,床帐内低低传来孟允棠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能不能不亲了?”
“为何?”
“我嘴巴有点痛。”
“这般娇气,婚后如何受得住我?少不得要多适应一番。”男人笑意盈盈,嗓音沉柔。
“我不唔!”
衣袂窸窣,鼻息火热,又过了好一会儿,孟允棠喘道:“九月大婚?”
贺砺:“不可能的。”
孟允棠一呆,恼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说什么了?不都是你说的?”
孟允棠用她浆糊似的脑子费力地一回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她没等他答应就扯开衣裳了,然后就……
“九月再大婚好不好,求求你了,临锋哥哥,你最好了。”她开始撒娇。
“我等得,它等不得。”
孟允棠突然噤了声。
贺砺哄道:“七月初八大婚,只要成了婚,什么都好商量,嗯?乖。”
……
次日,天大亮了禾善才在外间隔着门扇唤:“娘子?”
孟允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皮酸涩。
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极想再睡,又怕自己不回答禾善要胡思乱想,便开口道:“进来。”
禾善与穗安端着水盆帕子等物进来,禾善将水盆搁在架子上,穗安过来撩起纱帐。
孟允棠强迫自己坐起身来,伸手揉眼睛,揉完眼睛一抬头,只见穗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身子。
她低头一看,齐胸裙上方裸露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全是红痕。
她双颊爆红,伸手抱住双肩。
穗安回过神来,忙去取了小衫来给她穿上。
“娘子,要、要不要喝药啊?”在伺候她洗漱的时候,穗安轻声问道。
孟允棠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叮嘱两个丫鬟:“别告诉我阿娘。”
前院正堂,孟扶楹听到贺砺说的婚期,险些一口茶喷出来,放下茶杯瞪眼道:“七月初八?这……只剩十一天了,如何来得及?”周氏叮嘱他说尽量将婚期安排在九月的。
贺砺道:“从七月中旬到八月末,都是盛夏,天气太过炎热,不太方便办事。九月十月……当年,九月我家出事,十月,有我祖父父兄的忌日,十一月,有我祖母母亲的忌日,十二月,有我阿姐的忌日……且皇后病情每况愈下,有消息称,顶多也就半年之内的事了,万一崩逝,为官者百日之内不得嫁娶。综上,我认为七月初八是个亲迎的好日子,孟公以为呢?”
孟扶楹:“……”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以为?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