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杰索正直勾勾地盯着泛起冷光的屏幕。
直到这一瞬间,他有些恍然地意识到聊生以太这个人在他心里的排名实际上要比他自己做出的排名更高一些。
白兰眯起狭长的晶紫色眼睛,吐出一口浊气,一下子向后仰去倒在椅子上。椅背随着他的动作回弹摇晃了几下,皮革里的海绵让他整个背部都陷在里面。
……
他的确一直都是带着玩弄和诱导的意味与她进行交谈。
所以白兰会那样用看似与往日玩笑一样甜腻腻的语气问她,朋友只有我一个不是吗?
这句话既是为了确认彭格列他们在聊生以太心里目前的排名地位,也是逼迫她对自己内心的模糊做出更加鲜明的分割线,把还没有成为朋友的、界限模糊地那些人全部赶到另一个陌生人的区域里。
——并且使得聊生以太更明显地在心里确认白兰·杰索作为“唯一”的重要性。
他正为重复着每一个平行世界里的白兰所做的无用功而努力:把聊生以太从她与彭格列纠缠的游戏里扯出来,把她拉到自己的这一边来。
……
白兰·杰索打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吃着橙子夹心棉花糖,这个还是之前的聊生给他邮寄过去的。对方依旧是平静地抱怨,只是一袋棉花糖而已,但国际邮费真的很贵。
于是白兰就说,那就多给我寄一些嘛。
随后他收到了两大箱的甜食。除了各种不同口味的棉花糖以外,还有着少量的几盒她自认不错的糖果。
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区区日本的棉花糖罢了。他想要的话,就算杰索家族目前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但也都随时可以都可以拿到。
……
自从白兰偶然间发现自己拥有窥知平行世界的能力后他就在那段时间里用其玩得不亦乐乎。
每一个不同的世界观、不同的身份——但是无一都是相同的人。
他由此得知了许多,除了窥见世界秘密的一角之外还发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人,聊生以太。
每一个白兰·杰索都会花费心思地去接近她,把她当做一个无尽的谜题游戏来妄图解开她身上的所有秘密。
——比如。
她的游戏最终如何通关?她的年龄又是如何冻结的?她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