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个晚上,舒蕴的身体都有些透支,嗓子也哑了,她开口的嗓音很轻,“霍景司,我真的累了。”
她绕过霍景司,没穿鞋,就这么光着脚往卧室的方向走。
舒蕴拿过放在墙角的行李箱,打开,衣帽间里霍景司买给她的那些东西她一件也不打算带走。
卧室里的衣柜放的都是她平常惯穿的,是从学校拿过来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她一件件地收拾好,放进行李箱里。
霍景司站在门口,心烦意乱地从烟盒里拿出根烟,想吸。
他看着舒蕴动作,烟放在手里捏了半晌,最后被捏到变形,还是完整的。
男人目光落在室内的那道移动的倩影上,口吻很淡,“阿蕴,你现在才十九岁。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嗯,”舒蕴情绪恢复了些,她一边收拾,一边点头,也不再打算继续和他争辩。
“我的未来可能无限,可是和你却只能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
说的好听点,是男女朋友。
可是又分明更像是永远都见不得光的情人。
以后家族逼迫,他总要结婚。
到了那个时候呢,她又将以什么样的身份继续存在于他的身边呢?
舒蕴来的时候拿的东西不多,可是到底是在这儿已经待了有大半年的时间,收拾的时候,舒蕴才发现,一个箱子竟然有些装不满。
她捡了些平常不怎么用可以随时丢弃的东西拿出来,将剩下的东西塞满行李箱。
收拾好,舒蕴提着行李箱往外走。
经过霍景司身边的时候,手腕蓦地被他拽住。
舒蕴下意识停了脚步,垂眸想挣脱,挣不开。
她仰头看向男人。
只见霍景司指尖按着眉心,神色晦倦,“第二次了。阿蕴,”
他眸眼微敛,薄唇吐出的话没什么温度,“我的耐心实在不多。”
闻言,舒蕴握在行李箱上的动作一顿。
就着头顶洒下来的光线,舒蕴也再次看清眼前的男人,她心心念念记了七年的男人。
如果说上次因为他去美国,她更多的是在闹别扭,其实心里是在等着他哄她。
那时她对他还有期待。
可是现在,她却在开始逐渐清晰地意识到,她和霍景司,无论是自身的阻碍,还是他背后的家族,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长久。
她打算和霍景司决裂的心,从没有哪一刻,要比此刻如此决然。
“阿蕴,”霍景司眉心稍折,男人抬手捏了下眉骨,那里的倦意缓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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