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石明荣,已经有了确定羁押等待审判的各项罪名,齐元清只有十年前根本无法构成刑事犯罪的“偷拍”,而且当年他也是未成年,就算现在两人去派出所当面对峙,他承认,除了无足轻重的小施惩戒,无法再有其他强制性措施。
温书念现在只能希望他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否则,他就好像一个危险品,随时随地有爆炸的风险,不伤到她,也可能殃及到她身边的人。
“麻烦你男朋友也能解决,”陆行屿最怕她胡思乱想,伤身又伤神,“以前可以,现在也一样,知道吗?”
她点点头,想起什么,又轻声叫他:“陆行屿。”
“嗯?”
“他当年退学是你安排的吗?”
瞥见男人眼里闪过的错愕,她小声解释:“刘妍告诉我了,他不是自己退学走的,是因为他和副校长的关系。”
陆行屿淡淡“嗯”了声:“不过也不是我安排的,我没那么大本事。”
“那是?”
“我找我爸帮忙的。”
他还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开口求陆见山,也是第一次意识自己只是个空有一颗想保护她的心,但没能力解决问题的毛头小子。
那次,陆见山毫不留情地把他讽刺奚落了个遍。
他以往的骄傲,骨气全都残酷地被击碎,但硬是恭恭敬敬地听完,没顶一句嘴。
“我那时候没那么大本事。”他低头,蹭了蹭她软乎的脸,“除了用拳头,我解决不了其他的。”
温书念听出他声音里的落寞:“谁说的,拳头也能解决好多问题,尤其是对不讲道理的无赖,而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陆行屿:“什么?”
“挥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你这是在夸我吗?”
“嗯,”温书念郑重点点头,“不过你不能再冲动,也不要去找齐元清,我们就把知道的告诉陈警官,不管什么结果,都让他们处理。”
现在,她已经没办法再冷漠地看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一丁点也不行。
他是她男朋友,她也想保护他。
男人沉默着,温书念戳了戳他下巴:“行不行?”
“行。”
“真乖。”温书念满意地弯了弯眸,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退开时,目光又流连到男人吞咽起伏的喉结上。
以前她也听室友聊起过喉结是男人身上最性感的地方,但她只是过耳不过心敷衍一听,平时也从来没注意过,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不自觉地注意起陆行屿的。
尤其是昨天晚上,意乱情迷时,她不小心摸了一下,因为情动急促的呼吸,湿热滑动着,似乎还有些低频的轻振,反正就是说不出的勾人。
她不知道男人原来也能这么勾人。
当时她其实还想亲一下来着,但没力气了。
她出神地想着,不由得舔了舔唇,下意识地就闭上眼,吻上他凸起的喉结。
只不过昨晚的遗憾还没来得及弥补。
下巴突然一疼,被人捏住。
交缠的呼吸很快滚烫起来,头顶传来男人难耐的一声闷哼:“你在干嘛?”
“亲你。”
“别乱亲啊。”陆行屿对上她茫然睁开的眼,无奈地将人往腿上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