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颤的眼睫里滑出几分湿润的泪意。
陆行屿的心跟着揪起来:“没有,谁说你自私了,我的意思是你当时做得很对,你现在有事也要像以前一样,解决不了不要自己扛着,考虑一下你的男朋友。”
“是自私。”虽然他一再表明过自己不在意,但改变不了事情的性质。
她当初真的把他害惨了。
陆行屿不知道她怎么有时候能这么倔,偏偏自己又舍不得说半句重话,只能哄:“温书念——”
“当时你差点把齐元清打出事了,你自己也——”
“不会的,我有分寸。”
她要不是亲眼所见,可能就相信了:“你没有,你后来还被关了两天是不是,我上次去派出所听别人说的。”
“两天而已,在学校还一关关一周呢。”
这哪里能一样。
他说得越是云淡风轻,温书念就更想哭了,替他委屈的:“当时学校里还有很多人因为这个骂你。”
“是吗?我反正经常不去学校,骂两句没事,温书念,我不是很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了解他的人自然会相信他,当时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因为这事疏远他的。
只有她,躲避的态度确实让他颓败伤神了挺久。
不过好在后来解开了误会,甚至得到了她的爱,那一刻,再多的痛苦和不甘也灰飞烟灭了。
只要她愿意对他笑,什么都是值得的。
“还有他们骂我是因为不知情,以为我欺负了齐元清,说明他们内心还挺有正义感的是不是?”
眼泪砸在他虎口。
陆行屿越抹越多,索性不抹了,将人按回胸口,轻轻拍着她的背:“温书念,你总这么哭,别人会以为我虐待女朋友的,知道吗?”
她咬了咬唇,忍住喉咙里的哭声。
陆行屿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哭吧,反正昨晚也哭得厉害,眼睛都肿了。”
昨晚哭,和现在又不一样!
温书念眼里还模糊地含着泪,用额头闷闷地撞了下他胸口。
“干嘛,我说错了?谁昨晚哭得和水漫金山一样,被子都湿光了。”
虽然也不全是哭的,但最后她整个人真的就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浑身湿漉漉的,细嫩的肌肤又泛着的红,他碰一下她就发抖,他连抱起来都不敢太用力。
“流氓。”她小声骂了一句。
陆行屿挑了挑眉,轻笑出声:“是啊,那你哭了还不是要流氓哄?”
“陆行屿。”
“行了,不哭了,”他亲亲她可怜兮兮的眼皮,“过去的事,以后我们都不提了好吗?”
不然提一次,她哭一次,他心也疼一次。
温书念沉默了一会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陆行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