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祖父,盛伯父。”韩长鸣躬身行礼,行为?举止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光从面上瞧着倒是沉稳乖巧。
若不是盛叶舟从宋盛信中?得知此人不少行径,还真会被他的装腔作势骗到。
在场的人,盛建宗就被这?番做派给骗到了,很是热情地邀请韩长鸣留下用饭。
盛禺山皱着眉一声不吭,等盛建宗热情寒暄完后才缓缓开口:“今日不是启明?书?院修沐之日,你怎会在老宅?”
盛叶钰一怔,根本没想到祖父连启明?书?院的修沐日都知晓,一时间竟有些语塞,支支吾吾半晌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反而是韩长鸣笑着拱了拱手插话道:“回盛祖父的话,今日书?院先生有事书?堂无课,我?与叶钰专程回老宅来向盛祖母请安,这?不正打算往回赶呢。”
驾车两个时辰回老宅就为?向柳氏请安,这?话搁谁谁也不会信。
何况……盛叶钰何时如此亲近盛府中?人了?平日里在碧涛院连个影子都见不着,竟会专程来老宅请安?
反正盛叶舟是半点没信。
但盛禺山只是捋着胡须,半阖着眼皮看不清眸中?神?色,淡淡“哦”了声,而后不再追问。
两人哪还敢做停留,连忙说要回书?院,急匆匆地离开了。
盛禺山朝垂花门方向看了眼,拂袖转身,就在祖孙三人都提步之后,一抹黑色静悄悄地跟上了离府的盛叶钰。
穿过连接前后院的小花园,盛禺山才再度开口:“那盐引确实是烫手之物?,舟儿做得很对。”
“祖父不怪舟儿就好。”盛叶舟笑。
“不仅不会怪你,祖父还要夸我?舟儿聪慧,没被那白花花的银子障了眼。”说着,盛禺山着重?看了眼盛建宗。
他敢肯定,若不是有孙儿在,次子肯定早就收下此物?,说不定此刻还拿着盐引一通显摆。
盛建宗汗颜,搓着鼻尖不敢吭声。
“柱国公府之事无需担忧,盐引没送出去?,于峰就知盛府态度,他绝不会再来第?二次。”盛禺山又?道。
盛叶舟点头?。
只从柱国公只派侍卫送盐引试探就能看出,他只不过是碰巧遇到借机行事而已,盛府还远不能让其亲自?上门。
“今日贡院之事你详细与祖父说说。”
朝廷之事远不及孙儿的科举重?要,盛禺山心中?反而更担心第?一场考砸,又?要等两年。
盛叶舟连忙详细回忆当时发生的事。
听到答卷上并未沾上墨点,两位长辈齐齐长舒出口气,盛建宗立即喜笑颜开,笑嘻嘻地楼了盛叶舟的肩头?:“为?父就知我?舟儿聪明?。”
聪不聪明?盛叶舟不知,能有此反应……实在是当时赵先生之事在他心中?烙印太深,绝不再行大意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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