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都捏着鼻子离得老远,他四周两尺范围内都瞧不见他人的身?影。
“廖飞羽。”盛叶舟迎上前去伸手扶住人。
“我差点死在号房里了。”廖飞羽语带哭腔,靠在盛叶舟肩膀上步履蹒跚地往前挪动着。
一通哭诉后盛叶舟才知他这两天可是?真受了大?罪。
从进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过,反倒是?被臭味熏吐了几回,眼下双腿都饿得发抖。
好?在老师临行前也在此事上交代过他们,廖飞羽不吃不喝当天下午就将正?试全部作答完,考试倒并未受多大?影响。
“你都不知道我这两日是?如何过来的,晚上好?不容易睡着还做梦自?己掉进了粪坑……”
此时本不应该笑,但廖飞羽讲述的梦境实在太?过好?笑,盛叶舟没忍住噗嗤一声,嘴角抽动怎么都止不住。
“你敢笑我,我也要让你感受一下臭气熏天的滋味。”廖飞羽气呼呼地在盛叶舟肩上蹭来蹭去,想将臭味全蹭到好?友身?上。
“你可知陆齐铭号房在何处?”
站在栅栏前往后看了一会儿都没瞧见陆齐铭出来,眼看人都要走完,盛叶舟有些担心。
“我也不知。”
“那我们先出去再等。”
扶着廖飞羽走出大?门,廖府仆从与张刘连忙扶住各自?主子,虽说二人表情都有些怪异,但也不敢真说主子臭吧,只得憋气扶着人往马车走。
盛叶舟四处张望,在远处看到盛禺山与老师,廖山长?也在其中,就是?陆府长?辈没在,就连陆齐铭也没在。
“老师,祖父,廖山长?。”盛叶舟行礼,连忙问:“陆齐铭可是?还未出来?”
“……”
三位长?辈都沉着脸,面对盛叶舟的提问无人回答。
良久,盛禺山才朝马车摆摆手:“你们都累了,先回府再说吧。”
廖飞羽见状,也知定是?好?友出了事,忙挣脱开仆从的搀扶追问廖山长?:“祖父,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府。”廖山长?只道。
这趟回府,回得不是?南康县老宅,而是?安义府。
各自?上了马车后,马车启动。
盛叶舟虽累得身?子骨都像是?散架了似的难受,但此刻脑中满是?各种猜测,反倒是?无一刻能安生下来。
盛禺山递上糕点,他接过却不吃,手指不停摩挲,使得碎屑不停窸窸窣窣落到盘中。
“盛府大?房陆俞贪墨被抓,陆府此次想必是?难逃此劫了……”盛禺山见孙儿担心的模样,没有半点拐弯抹角直接道。
啪嗒——